地后,他似有所了然地开口,“此处客店已被我下了结界,刚才雨急风寒,你先沐浴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心道我别扭的可不是这个,可看他心无偏术的模样,又不好再说更多,再忸怩下去反而显得太过小气。
我走到屏风后,将潮湿的衣衫脱下,挂着屏风上,然后就进了盆中。
热水浸泡全身,我舒服得不住轻叹,但想到毗湿奴还在外间等着我,便加快了速度,很快清洗完毕。
当我拢着潮湿的头发,穿着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时,毗湿奴正坐在圆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与浴桶相隔的屏风怔怔发呆。
他见我出来,立刻收回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避开了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遂走到床前坐下,开始细细擦拭头发。
这时,毗湿奴起身,向浴桶走去。
他隔着屏风脱下了衣衫,就着我刚洗过的浴水,沐浴。
我看向那方,顿时呼吸一窒,胸中如擂鼓般砰砰直跳,不仅仅是因为他用我洗浴过的水,更因为那屏风根本不能挡住什么
我先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屏风又薄又透,甚至能看见雾气的蒸腾和他少年柔韧的曲线,虽然有那么一些些的模糊,却完全能够脑补出所有的画面。
那我方才沐浴,不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此节我立刻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我不禁懊恼自己怎地如此大意!
当毗湿奴沐浴完毕,我正背对着他自欺欺人地继续擦着头发。
我只觉肩被人轻轻一触,我猛然一颤,回头就看见他正站在我的身后
沐浴后的少年清爽干净,仅着里衣的他少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多了一分随性肆意。
我的心顿时跳得更快,“你、你要做什么”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毗湿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拿过毛巾,捧住湿发。
“你一直没有擦干头发。”他的声音有些轻,也无波澜,似在做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几息之间,便烘干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