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我神色黯然,抿唇不语。

店家见我此番模样,立刻识相闭嘴,接着话题一转,言道他将遵守承诺,我和毗湿奴若愿意,都可以在此长住。

我点了点头,谢了店家的好意。

换作之前,我定然欣喜不已,但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呆在此处,心中满是伤怀。

黑雾的重伤离去,皆因我执意留下,我当初若不贪图那些许便宜,也不会害它至此。

终归还是,我负了它。

稍晚,店家为了感谢我们,在雅舍的食肆摆了酒席,执意邀请我和毗湿奴参加。

这间竹林雅舍的生意十分冷清,离路边不远的两层小楼的食肆,也不过一楼两三桌客人,并且皆非住店之人。

酒席摆在二楼雅间,总共就我与毗湿奴还有店家三人。

毗湿奴的话素来不多,我情绪也并不高涨,只是店家是个机敏风趣之人,诚恳的感谢间,气氛也十分融洽。

酒刚过两巡,便有小厮来报店里似乎来了颇有身份的人,那店家以为是生意上门,立刻面露喜色,但又碍于正在陪席我与毗湿奴,不由得有些犹豫。

毗湿奴是个没有眼色的,仍旧一板一眼地吃着他的菜,对小厮的来报和店家的脸色丝毫没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