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的少年却开口了：“摄……摄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婢女胆子也太大了，摄政王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的确是少年人的声音……萧景曜在心中思忖，面上却不露声色：“是我让人不要通报的。我找陛下有些要事商谈，还请陛下立即穿好衣服跟我出来一趟。”

少年人望向他的眼神中是强装的镇定，可依旧能看出里面的畏惧，甚至还有些许厌恶，却独独没有先前见过的平静。这让萧景曜忍不住有些失望。或许那时候只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这人吓傻了，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也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这般眼神才应该是正常的。

“摄政王……”小皇帝看起来有些犹豫，“能否请摄政王先转过身去，朕需要换一下衣服。”

“陛下跟本王不都是男子么？男子之间有什么可避讳的？”萧景曜似是嘲讽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莫非陛下实际上并非男子，而是女扮男装？这样一来，可就是欺君之罪了。虽然先帝故去，但是本王还是有权代替先帝行使惩罚罪人的权利的。”

“我……”少年天子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连“朕”都忘了用，下一句才想起来，“朕自然是男子！”

“那就请陛下上来，让本王看个明白。”萧景曜说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霖的脸看，“这种话，应该不需要本王说第三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