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头上留长的黑发用发绳胡乱扎起来,他脱了身上的吊带裙,裸着身体俯身脱掉腿上的丝袜。
被丝袜勒着的脚趾尖泛着粉色,他光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拿起旁边儿挂着的,正常男人该穿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随后戴着口罩跟帽子出门,简陋的木门合上,他从过于老旧的出租房里出来,走出破烂的除了他之外已经没人居住的旧楼。
楼下堆满了附近商贩倒的垃圾,夏天的时候每次路过这里都是一次折磨,不过幸好现在已经入秋了。
枢钰快步离开,他走了很久,周围的视野渐渐清晰,从带着岁月感的老旧城市抽离,入目所及都是崭新的高楼,充满商业化的城市。
他走到商业区找到角落里的店铺,快速开门之后把各项设备都打开,然后换衣服。
浅绿色的围裙,白衬衫以及黑色的长裤,配上他有些脏兮兮的鞋,挺不搭调的。
仿佛精致的白纸角落上沾了泥污,说不上恶心,但看着莫名有些膈应。
枢钰盯着脚上十九块九买的布鞋,迟疑片刻,低头俯身用手擦了擦。
擦完之后洗了手,继续整理花店里的其他东西,把早班员工留下来的烂摊子处理好。
随后他提着营养水跟抹布,看到缺水的就喷一喷,看到脏的花叶就擦一擦,十分悠闲。
枢钰手上很闲,脑子里却在计算着自己手上的钱。
直播费用要月底才能提现,现在累积下来的有三万左右,花店的工资一个月四千。
还过信用卡的一万八,再付个已经在路上的奢饰品的尾款,能剩下差不多六千,六千一个月只要不多花销,那怎么都够了。
想到心里枢钰忍不住捏了捏鼻梁,他信用卡超支三十万,全都是买奢侈品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