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丑。”厉妄的温和面具早就掉了,他有些委屈,“很多人想要还没有呢。”

他说完等着对面床铺的回应,结果等了好久都没声音,他偏头看过去,对方早就睡着了。脑袋跟脊背被被子盖住,小腿跟脚也蜷缩进了被子里,只剩了个屁股撅在床边儿,看上去马上就要掉了。

厉妄再复杂的心情这会儿也变成哭笑不得了,他下床手贴到枢钰的软屁股肉上,喉结滑动,他一把把屁股往床里推了推,然后扯着被子把穿着白内裤的屁股给盖住。

“睡觉不盖屁股,第二天要感冒的学长。”他低声说完这句话就回了自己床上。

装睡的枢钰:“……”

啧,怎么没下一步了呢?

厉妄要是再过分一点,他就有理由换室友了。

真是蠢死了,药买了不知道下,屁股给他露出来了都不知道抓揉。

真是……傻透了。

没意思。

太没意思了。

枢钰往被子里埋脑袋,他的嘴微微崛起,不高兴的闭上眼睛睡觉。

厉妄捂着眼睛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还是想要心甘情愿。

11.

训练营,或者说,野营为期一星期。

目的地是本市的一个县城,这座县城里并没有太多的钢筋水泥,应该是按照度假村的标准来建造的,各种翘角飞檐,一片的古色古香。

非常好的一个地方,可惜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枢钰跟其他同学坐在大巴上,他靠在椅子上,眼睛跟着漂亮的复古楼房跟藤花往后转,等到看不着之后他才回头。

大巴车在土路上一起一伏的颠簸,枢钰被颠的整个人脸色发白,不过这不好的脸色全都被遮在口罩下面了。

他歪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竭力忍着难受。

“接下来我们要路过大片麦田了,这时候正是麦子熟的时候,大家打起精神来,金色麦浪你们不想看吗?”随行老师拍拍手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我们即将到达的地方曾经做过革命前辈们的根据地,它的地理位置十分好,这里的山水也被保护……”

枢钰挣扎着醒过神,他侧头看向窗户,外面是一片片的金色麦浪,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枢钰听到有人打开窗户,他对旁边儿坐着的少年说:“我能把窗户打开吗?”

“可以…当然可以!”少年面色微红,他也是七班的,这些日子天天看那张脸,导致上车之后他只看了戴着口罩的枢钰一眼,就认出他了。

然后他拨开其他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坐到这个人身边。

说实话,他被摇的挺不舒服的,但是枢钰一直不开窗,他也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能开窗当然最好。

枢钰打开车床,带着一股青涩的植物味道的风从车床里涌进来,被吹的舒服了,他拉下口罩趴在车窗上吐了一口浊气。

舒服多了。

这一路上,跟在这辆大巴后面的车多了不少。

就算有超车路过的,后面也落到大巴车后面去了。

枢钰被风吹的昏昏欲睡,他趴着眯觉。

风从车窗涌进来,车里的人抱怨了几句,让人把车窗关上一点。

坐在枢钰身边的少年听到这话狠狠瞪了那几个嚷嚷的女生,被瞪的女生只觉得莫名其妙,“有病吧?我/操,绝了。”

“老师。”还有女生直接皱眉捂着鼻子,“可以麻烦你让那两个人把窗户关上吗?我们跟他们说他们好像不听。”

能在这所学校里上课,并且出得起钱过来的,家里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那些家境如同但学习好的这次基本都集中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