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扶雅清这小子长的好看,人也特别风骚。
听了扶云的话,妩媚一笑,万种风情般起身坐到了床沿上,握住了对方缩在被窝里的小手,叹道:“云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扶云像是被人戳中了脊椎尾:“可能是最近经常外出,所以……呵、呵呵。”
扶雅清一笑:“云儿,你跟以前倒是变了许多。”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所谓演戏,就是要先骗到自己,才能骗到对方。
扶云也笑:“可能是二哥出去时间久了,就觉得云儿变了吧。”
谁料话说完,对方握着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松了开来。
扶云疑惑的抬起头。
真假(1)
“云儿……”
扶雅清忽地收回手,眉色淡淡:“不知这一年是否是真的改变太多,二哥这个词,倒是第一次听你从口中念出。”
轻轻掖好被褥,男子站起身径直走出门,留下独自发愣的扶云。
紫薇目送二少爷离去,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临跨步,忽然又扭过头来,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后,又追了上去。
“小姐,你令少爷太失望了。”
……呃?
她令扶雅清太失望了吗?
自顾自闷头大睡,扶云琢磨,这接下来的日子,可得算计着过了。
扶家的老爷和两位少爷都回了家,全府上下自然一片喜庆洋洋。
过了几日又是年三十,扶吢磐给手底下的奴仆们都放了假,大家领了红包和薪水,回家时自然各个都是千谢万谢,讨了好几句吉祥话。
奴仆们走的走留的留,那么大的宅子,也就变得空荡荡。
虽说奴仆们走了对扶云影响不大,因为毕竟贴身丫鬟是紫薇,但是如果紫薇变了,那就……
自从那一日紫薇追上扶雅清不知说了什么之后,再回来,她就像彻底丢了魂儿。收拾碗筷能摔碎,收拾桌子能摔碎,就连新买的衣裳,也让她一次洗了个底朝天。
见她整日魂不守舍,扶云想着这般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索性自个儿溜出去逛大街。
逛大街逛多了,两条腿自己有了主儿。
等回过神,发现自己又N+1次走到了朝阳学堂。
依旧是破牌匾,篱笆隔得院子,中央两颗花楸树,火红的叶子落了一地。李慕一袭深色长袍,手拿着书,正给坐在院子里小板凳上的十几个娃娃们教书。
这里面,最好认的是宫沂美少年,其次是块头比他们大的多的阮一阮二阮三。
不过一人坐排头,仨人坐排尾,四人离了十几丈,互相不搭理。
实在是闲的无聊,扶云从怀里掏出带来的瓜子,一边嗑一边听李慕教书。
冬天风不吹是好,一吹像是刀子割。
真假(2)
李慕年纪轻轻也算一表人才,可就是太迂腐,站着时的模样总让人想起革命时期的老先生,背挺老直,任由风招呼,话说多也不打哆嗦。
扯东扯西,不知怎么扯到了帝王之道。
帝王之道,李慕说应讲究顺民心,从民意,方为明主之治。
宫沂问:“何为顺民心,从民意?”
李慕沉思片刻,回答道:“了解百姓现在最需要的,然后提供他们最需要的。”
宫沂皱眉,翻了翻书卷,又问:“是这样吗?那为何书上说帝王之道在于权?”
李慕说:“权力是君王最大的象征,也是评判君王是贤是庸的最大利器。所谓利器皆有双刃,沂儿,我问你,可知世上最完美的事物是何?”
宫沂凝想片刻,黯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