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喷火龙烧成灰烬,血格迅速下降,不出五秒,他们即将殉情。
拇指落在嘴角,擦掉还没干掉的酒渍,沈峭盯着程斯蔚看,眼皮上的蓝不停跳动。
“你们俩玩不玩了?不玩让我跟林峥pk一把!”贺莱把林峥推开,踉跄着跪到地毯上,拿走桌上的游戏手柄。
把另一个手柄递给林峥,沈峭跟程斯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两个人pk,游戏声音很大,伴随着贺莱时不时的嚎叫,程斯蔚大声地笑,身体晃来晃去,最后脑袋降落在沈峭的肩头。
“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沈峭的声音很沉。
程斯蔚闻声抬起眼,从下而上看着沈峭的脸,察觉到视线,沈峭接着说:“今天还没喂狗。”程斯蔚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而沈峭很快在这道视线里投降,抿了一下嘴,接着说:“还要去找一下董力。”
“出什么事了?”程斯蔚坐起来,笑容消失大半,有些严肃地问:“是不是工作出问题了?还是他又想找你麻烦?”沈峭不说话,程斯蔚就像卡带的复读机一样反反复复问,眉头皱在一起,恨不得贴到沈峭脸上。
“没有。”沈峭伸出手,按着程斯蔚的头把他重新按回肩头,停了停,才说:“打算换个工作。”
刚被按回去的程斯蔚瞬间又跳起来:“真的假的?”
沈峭的嘴角小幅度地向上勾了勾,点点头,回答他说:“真的。”
程斯蔚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他很开心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一边说:“换了好,那个狗屁工作和那个什么董哥我早看不惯了。”
拉环拉开的瞬间,白色麦芽泡沫从瓶口涌出来,程斯蔚低头去吸浮到面上的酒,沈峭看着程斯蔚毛茸茸的脑袋,问他:“没听你说过。”每次有活的时候,程斯蔚从来没有拦过他,最多会在半夜给他打一通电话,用满是睡意的声音问他顺不顺利。
“是你的选择啊。”程斯蔚慢慢地说,“你自己会做的很好,我没必要指手画脚。”
游戏终于结束,贺莱以零比五惨败于林峥,贺莱的酒劲跟疯劲一起上来,搬起电视就要往地上砸。林峥这边忙拽住他,程斯蔚见状也站起来,把手里的啤酒塞给沈峭,冲过去用手臂锁着贺莱的脖子。
三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齐齐倒在地毯上,在越来越大的笑声里,程斯蔚扭头看向沈峭,眼睛很亮。沈峭看了程斯蔚好久,久到冰凉的啤酒罐麻木指腹才动了一下,仰头喝了口啤酒。
由于喝了酒不能开车,沈峭一直等到将近凌晨才给董力发了条信息,问他这会儿有没有时间。董力回复的速度是意料之外的快,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有事?
沈峭转头看了眼躺在地毯上睡过去的三个人,空调温度调的低,贺莱手脚蜷缩躺在中间,程斯蔚在最边上,应该也是觉得冷,下巴埋进衣领。沈峭走过去,单膝跪地微微俯下身,右手搭在程斯蔚的颈后,左手穿过膝弯,把程斯蔚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关掉空调又怕把程斯蔚热醒,沈峭站了一会儿,走到衣架前把挂在上面的风衣拿下来,盖在程斯蔚身上。
开门走出去,沈峭给董力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嗯,怎么了?”
“您在公司吗。”沈峭说,“在的话我过去一趟。”
“行啊,来呗。”董力吐掉嘴里的瓜子皮,阴阳怪气地说:“把事儿办到人家差点自杀,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沈峭没接话,只是说:“我现在过去。”
凌晨路上没什么车,沈峭不确定如果被查酒驾能不能过关,最后决定绕小路走。十几分钟后,穿过颠簸的巷子口,沈峭踩了脚刹,把车停在路边。
公司里一片明亮,围在门口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