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安头也没抬,“我欺负你了吗?”
温琪摇头,眼泪吓得打转。
“说句话温小姐,他听不到。”
“没有…”
“是还没有。”谢仲安不喜欢被骂人渣,有那么多难听的词,为什么非要骂得这么没有新意?他站起身,脱了西装外套丢在钢琴上,“把皮特先生送到楼下,全部清场,我和温小姐单独待一会儿。”
皮特呜咽的嘴被缠上胶带,眼镜歪扭,三五个人将他拖下楼。
见情况不对,温琪扶着钢琴站起来,想跟着一起走。谢仲安信手拉住她,未经控制的力道差点令温琪脱臼,她痛到弯腰掉泪,歪着身体求他放手。
“痛?”他卸下一点力道,“这样呢?”
一条肩带滑落温琪手臂,女人因恐惧起伏的胸脯隐约收入眼底。
温琪注意到他眼神在自己胸口,害怕地夹紧身体,视觉上那两半球却更加叹为观止。
干燥粗糙的大手握住温琪上臂,肩带自然垂坠男人虎口处。掌心向上一寸,肩带也向上一寸,极缓慢地向上攀升。
掌关节覆盖薄茧,引女人颤栗连连。
细弱的肩带被带回肩头,男人食指垫在细带下,勾扯调整,指背若有似无轻抚她冰凉肌肤。
“警察马上就来,温小姐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强奸?”
说到那两个字,女人的眼睫明显颤了一下。
他摇头,“可是我喜欢自愿。”笑一笑,“有空出来看电影吃宵夜,希望温小姐赏脸。”
不知对他来说“自愿”是什么,总之温琪的释义已经和字典上背离。
“好…我都有空。”
0004 4. 避孕套防身
皮特在那之后一直没问,没问温琪那天发生了什么。
不敢问,因为他没保护好她,也因为他就要去比利时了。
皮特出事后去过警局,警察局和骥新社穿一条裤子,说他老爸是杀人犯,黑社会不打死也要判死刑枪决,这个面子是上面老板卖给骥新社的,小喽啰只能照章办事。
“谢仲安杀人就不用判刑?他杀人啊!他杀我老爸!”
“冷静点,现在不判不代表以后不判,谁知道他以后混成什么样?往好处想啦,没准他明天就死了。”
就是这样,黑社会当道,谁都可以“执法”。
皮特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不是每个黑社会都像骥新社一样“守信”,跛脚薛的兄弟不会轻易放过他,前天出版社被打砸,再不拿钱跑路,下一个被砸的就是他。
温琪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皮特出国的人,她联系不到他,以为是因为那天的误会,还一直发消息给他解释,说谢仲安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消息石沉大海,直到皮特抵达比利时,才给她写了第一封信。
信寄到又是一个月,温琪看到内容才知道他已经不在同一片土地。
还会回来吗?她不知道。
早说要走,她就摘下大钻戒还他。
温琪不爱皮特,仍然觉得遗憾,为他哭了一星期,之后照常拍戏生活,被媒体追问那天细节,问詹老板是否真的死于意外,又问她男友的去向,她一概回答不知。
温琪老爸知道詹家出事后也联系过她,她老爸是船员,电话通完马上又要离岸,她对老爸说是和平分手,没有媒体猜测的那么多戏剧性桥段。
温爸爸个性洒脱,没有多思,“那就好,琪琪照顾好自己,爸爸出海了,回来给你带纪念品。”
温琪拧转电话线,“又是悉尼歌剧院?”
他笑,“这次给你带别的款式,海港大桥,好不好?”
温琪也笑着摆弄冰箱上贴满的世界各地冰箱贴,数一数,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