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娘子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蹦起,死皮赖脸的抱住了未婚妻柔软的身子。
“嫣然,好嫣然,我错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爷以后看到烟花柳巷都绕着走,你别生气,别生气。”
这种时候,就别解释那么多了,认错加发誓加轻哄才最管用。
嫣然皱起了秀眉,倒不是嫌弃他身上的酒味跟汗味,而是嫌弃那胭脂水粉的香气。
“松开,别将花楼里那乱七八糟的气息沾染到我身上了,我等会还要回府。”
程霖听后急忙撒手,垂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襟,脸上也露出了嫌弃之色。
他都没让她们近身,身上怎么也沾上了这玩意儿?
嫣然睨了他一眼,又唤了两个护院过来,“将程世子送回安国公府。”
嘱咐完后,她转身朝路边停靠的马车走去。
程霖虽然是个糙汉,但也明白小娘子生气后必须得赶紧哄好,一旦过了夜,那问题可就大了。
他下意识追了两步,想起她刚才的话,又迅速顿住,将身上的外袍脱掉,而后窜到她跟前打横将她抱起。
嫣然惊呼了一声,开始奋力挣扎,“这里是大街,你要作甚?赶紧放我下来。”
“我脱了衣。”程世子没皮没脸道:“身上没那胭脂水粉味了,不信你闻闻。”
谁要闻他身上那汗臭味?
小娘子板着脸,倒是没挣扎了,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眼眶却泛了红。
程霖踩着脚踏登上马车时,垂头吻她的眼睛,“祖宗,你别哭啊。”
嫣然别过头,他的吻就落在她鬓边,“你别亲我。”
车帘掀开又落下,程霖将她压在软枕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你是我媳妇儿,我不亲你亲谁?”
嫣然一边躲一边气呼呼的道:“八大街啊,那里多得是美人儿,亲她们去。”
程霖攥住她皓白的腕子固定在头顶,哑声开口,“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爷的眼,还是我的嫣然合我心意。”
“……”
花言巧语!!!
嫣然瞪着他,问:“你到底是出于愧疚才应下这门婚事,还是真的心悦我?”
好吧,趁他醉酒迷迷糊糊的时候询问他,此举确实有些卑劣,但她渴望得到一个答复。
这男子好比一匹野性难驯的马,若攥不住缰绳驾驭他,日后像这种夜逛青楼之事还会时常上演。
她不想自己满腔深情变成一个笑话,更不想嫁入安国公府成为深宅怨妇。
如果管不住他,她宁愿这场姻缘不曾有过。
程霖的薄唇碰到了冰冷的泪珠,微微一怔,醉意也去了大半。
他迅速坐起身,将小娘子整个拥入怀中。
“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我若不喜欢你,又怎会请旨赐婚?你的太后姑母与你的皇帝表兄可逼迫不了我。”
说完,他沉吟了片刻,又缓缓将自己来八大街的原因简述了一遍。
“靠冥起那木头自个儿折腾,恐怕到了和亲那日他都没什么进展,我只能帮他一把咯。”
嫣然仰头看着他,“那你这带着小王子吃喝玩乐鬼混的招数就有用?”
“试试吧,现在主要是不能让那小毛孩心里生怨,我带着他玩,让他高兴,说不定他就主动放弃了。”
“……”
…
翌日。
盛渊与姚华回京,陆廷同行。
几人卸甲去乾宁殿面圣,帝王听说五万私兵尽数歼灭,龙心大悦,特命内务府设宴,宣盛京三品以上的官员入宫作陪。
当天晚上,帝在和颐殿与百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