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梧再无不安。少倾,她寻个合适的时机避着人把那个匣子又悄悄埋回竹林里去了。
“娘娘,后面可要暗中盯着些?”
再次从竹林折回来,碧梧禀报过云莺事情已办妥,又轻声问她。
云莺沉吟中道:“只要匣子里的东西未被暗中替换,旁的无须太在意。”
“倒不如静观其变。”
想一想,云莺嘴角微弯又示意碧梧附耳过来,细细交待:“若后面在竹林里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直管当未曾觉察不对劲,把人随便放过去便是。”
“是,奴婢明白了。”
碧梧认真丽嘉听罢云莺的话,一福身应。
“嗯,你当一切如常,切不可先自乱阵脚。”
云莺叮嘱过,又让将汤药端来。
病未痊愈,喝过汤药不久后云莺回到里间便昏昏睡去。
晌午,知她正在生病、对她关怀备至的赵崇特地来清竹阁陪她用膳。
生病的云莺须得饮食清淡,赵崇也只吩咐御膳房准备清淡菜式。他们两个人一道用过午膳,后来直至看着云莺喝下汤药,皇帝方才离开。
夜里皇帝倒是没有再过来清竹阁。
云莺便独霸床榻和被窝,比之前一夜睡得一个清净觉。
之后连续几日,皇帝晌午会抽空来清竹阁,待云莺喝过汤药才回勤政殿。
很有几分知疼着热的意味。
起初云莺不大在意,且暗地里腹诽皇帝未必太有闲情天天来盯着她吃饭喝药。然而接连数日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哪怕没有刻意琢磨,她也逐渐反应过来皇帝不会是专门盯着她喝药,待她病愈了好再抓她去眼皮子底下习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