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令云莺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她沉默,在沉默中细细品味自己此刻心情,然后说:“陛下想要的人, 总是可以要到的。”
“可是朕想要她的人, 更想要她的心。”
赵崇松开云莺, 故作轻松,“但朕不会做些强人所难、自欺欺人之事。”
是呀。
他不会,她一直知道。
正因为如此,她才敢有那些放肆举动,才不必在深宫中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无须担心一个不好把人惹恼便小命难保。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这样正直的人。
“臣妾明白了。”
云莺抬一抬眼,又一次冲赵崇弯唇,眼尾也勾起妩丽的笑,“那臣妾便再恃宠而骄一回。”
能受不能受的如今早已受过不少。
倒无所谓更多几分了。
她退开两步,假山里太逼仄,后背轻易贴上崎岖山石。
云莺阻止赵崇上前,微微眯一眯眼睛去看他,借着石缝漏下来的光,看清楚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和发红的耳朵。
果然要将那些话说出口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