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祁越的司机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还有一名连欣不眼熟的下属,他朝祁越并腿敬礼道:“祁厅!”

一行人开进F大后,连欣在学院楼下车,原以为祁越会开走,谁知车却继续往里开,连欣愣在那里,车上端坐的祁越偏头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上完一节课后,学校通知部分在校师生去大礼堂参加年度科技成果发布会。

跟同学们落座后,连欣看到主席台旁边端坐的祁越,明白他之前笑什么了。

每年F大都会对学校年度的科研、创新成果进行发布和表彰,今年有一项取得国际荣誉的公共安全发明奖,邀请了已升任副厅的祁越来进行颁奖,出席的校方和教育厅领导规格非常隆重,在主席台上一排横坐,祁越坐在靠边。

连欣撑着下巴,欣赏她气度俨然的老公,眼睛滴溜溜地从他紧抿的嘴唇看到端平宽厚的肩膀,再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周围同学比她还要激动,稀里哗啦此起彼伏地喊着好帅啊,显然是在说秃头校长旁边英武的祁越。

“……你把他这几粒扣子解开。”

连欣听到旁边交头接耳窸窸窣窣的,偏头一看,原来本系同学正在指导美院同学画祁越的素描,要求在现实之上进行少许艺术创作,比如把扣子解开画成胸肌腹肌云云……

连欣:……

祁越的目光一直不动声色地逡巡着,最终跟连欣在万人之中相遇。

他唇角抿了抿。

连欣杏眼随之弯弯。

随着环节冗长的成果发布缓慢进行,连欣发现祁越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

他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对他非常了解,也很难捕捉到他脸上这一闪而过的难色。

连欣疑惑地给他发消息:“?”

“老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祁越看了一眼手边的屏幕,没有动作。

又过片刻,他的手下意识地握住茶杯把柄,又迅速地抽了回来,眉心甚至微蹙了起来。

连欣琢磨了片刻,忽然想起她那份量扎实的七大碗补汤:“不会吧……”

连欣粗粗一算,一大桶怕是超过一公斤水了,本来她是每样一格让他试一口,看最喜欢哪种味道,可祁越就是太实在,一碗又一碗,跟灌药似的。

现在是不是某些生理反应忍不住了?

祁越依然腰挺背直,眉心渐渐立起的皱纹只衬得他威严,他修长的手指曲起来,在领扣上轻轻搭了一下,似乎想纾解什么。

连欣身边一片惊叹,纷纷鸡叫:好欲、长官我可以、鼻子好高一看就很大……

连欣无奈,长官的鸡鸡确实很大,但是长官的肾可千万别憋坏了,她还要用的。

她再次发给祁越:“是不是早上喝太多水了?”

祁越扫一眼手边,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眼神有几分无奈。

连欣看一眼主席台后的黑色幕布,又看一眼祁越坐的位置,主席台左侧是发布人所站的讲台,祁越坐在主席台的最右边,感觉他低调离开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大礼堂是民国年间的建筑,没有卫生间,附近最近的卫生间在另一栋楼,连欣撑着下巴,上下扫视祁越,舔了舔唇,低头钻出座位,从外面溜进了礼堂后台。

这里空无一人,只摆着一些临时清理上来的杂物家具。

外面响彻着发布人铿锵有力的激昂声音。

连欣给祁越发信息:我在大礼堂舞台,幕布后面

隔了好一会儿,祁越才低调地掀起一角幕帘闪进来。

“怎么了?”他握住连欣的手,压低的声音有点喑哑。

连欣习惯性地钻进祁越怀里,手在他平坦坚实的小腹上按了一下。

“嘶……”祁越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