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送了云非晚出门,看着她坐上马车离开,才回去。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夫人。
他脑中响起夫人刚刚说的话:
害他的是父亲和大伯母……
为什么。
正在思索间,管家过来:“公子,夫人提醒,庄子上的其他人,便不要来往了,陈三和公子一起死里逃生,没有出卖公子,此人可信。
“夫人在别院里留了一些人,公子尽管派遣。”
宋宴清看向门外,眼中坚毅。
马车没有立即回宋府,而是出了城,往城外逛了一大圈,云非晚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才往宋府去。
曲嬷嬷心疼地安慰:
“如今见到宴清公子安然,便没有不好的了。”
云非晚又落泪:“谁说不是呢。”
“他和我想象的一样,我一见便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两世,加起来几十年的时间,她第一次看到自己亲生的孩子,情绪百感交集。
“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真的差点便忍不住要和他相认……”
云非晚泪如雨下。
是姚韵儿贪图富贵,和她换子,是宋明简狼心狗肺,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现在,她的孩子安全了,她便能腾出手来收拾这对渣男贱女。
他们强加给她们母子二人的伤害和痛苦,她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至于宋锦程……,这种蠢货,都不用她动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收拾了。
她擦了泪,问曲嬷嬷:
“庄子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这会子陈三应该已经快到侯府了。”
云非晚眼眸微眯:“很好。”
从现在开始,她要宋明简和姚韵儿,不得安生。
马车回到宋家,云非晚没有去灵堂。
丧事她完全没有插手,只遣了管事操持内务,其它的都交给了宋锦程,对外说要锻炼宋锦程,宋明简自然同意。
萃竹院内,夏莺和秋桐把府内的情况都禀报了一遍。
还有宋锦程只顾玩乐根本对操持丧事不上心,还被宋明简知道的事都说了。云非晚点点头,并不意外。
宋锦程烂泥巴扶不上墙,宋明简自作自受。
“姚韵儿呢?”
“一直待在玉兰院,没见出来。不过,今儿一早遣人偷偷去打探了消息,想知道云家那边有没有为大公子的科考走动做准备。”
夏莺和秋桐都是忠心之人,前世也受她连累没个好下场。
这一次宋宴清出事,云非晚需要人手,为着行事方便,便也和她们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只不过没有说太多。只让她们知道,姚韵儿和宋明简有奸情。
两个丫鬟气坏了,都为云非晚不平,一听说云非晚需要她们做什么的时候,十分积极。
曲嬷嬷低声道:
“还好夫人有心,做戏做了全套,那一日回云府,和云大公子打过招呼,让他走动走动,若不然,说不好就露馅了。”
云非晚点点头:“她比我想象的,要更谨慎。”
“陈三可来过了?”
“是,夫人,来过了,奴婢早早安排了一个惯会逢高踩低的下人去门口守着,自然不让他进门。
“陈三顺理成章的去了衙门。是按夫人说的,没有去京兆府衙,去的是大理寺。”
“嗯。”京兆府衙接的是普通老百姓的案子,京兆尹于大人惯会和稀泥,出事了也不上心,等他一层一层往上报,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大理寺就不一样了,大理寺管的是官家的案子,宋家是侯府,死的又是侯府庶子,在大理寺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