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儿你放心,族长说了,你到了大房也是大房的嫡子,宋宴清有的,你也不会差。”

宋锦程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什么叫他有的我也不会差?姚夫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他有云家我有吗?他有状元表弟我有吗?他有什么,你再看看我有什么,但凡不会差,又怎么会母亲身边奴仆成群,而你身边却一个下人都没有。”

他说着看了姚韵儿一眼,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像是闻到了什么污秽气味,眼中的嫌恶怎么都藏不住。

姚韵儿脸色苍白,在听到宋锦程喊母亲的时候,下意识以为是在说自己,等反应过来说的是云非晚之后,心中一阵钝痛。

再看到宋锦程这般神情,有些拘谨的拉了拉衣袖,下意识的也往后退了退。

语气有些讨好:“这些都是暂时的,等你三叔回京,我们的日子便会好起来。”

宋锦程不屑一顾:“三叔回京,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三叔替我们做主,让我们拥有我们应有的权益,比如钱,田地,还有你的前程,云氏如此对我们,总该有个人替我们出头。”

宋锦程看着姚韵儿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冷笑一声:

“替你做主?姚夫人明明自己通奸,换子,算计了母亲,现在还倒打一耙,妄想着让三叔替你做主,姚夫人能要点脸吗,真的把人当猴耍,就不怕三叔知道全部真相让你更难堪吗?”

姚韵儿被说得满脸心虚,这才想起来,宋锦程什么都知道,他亲眼看到了,听到了……

她低头,有些踌躇的开口:

“无论如何,大房跟二房分家,不该什么都没有,不该连我们一口饭都不给。公中的财产也有属于大房的一份,总要分出来才是。而且……”

姚韵儿止了声,不敢说宋明简还活着。

若宋明简没有活着,她也不做这样的打算,想要什么,想分什么,找到族长哭诉平分财产就是。

但宋明简还活着,她除了要,还想多要一些,还有保护好宋锦程,不被云非晚迫害,还有宋锦程的前程,而且,若有可能,还要云非晚为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是这些话,万万不能对宋锦程说。

姚韵儿的欲言又止,宋锦程半点没注意。

他不关心这些,也不想管:

“这些事情我都管不着,我就想说,上大房族谱这个事,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同意。

“我母亲都没有放弃我,姚夫人凭什么把我要来大房?可有询问过我的意见?还说为我好,为我的前程着想,若真为我好,就该把我留在二房。说的冠冕堂皇,做的没一件好事。

“今儿,我把姚夫人的长辈请了来,还请姚夫人大发善心,收回自己的想法。我宋锦程的母亲只有云非晚一人,跟姚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番话实在信息太密,姚韵儿想了好一会儿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程儿,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往前看,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你对云氏还有感情,也放不下,但是你是大房的孩子,迟早会回到大房,现在不过是早一些而已。”

宋锦程脸上带着怒意,“凭什么?为什么?我不同意。我好好的待在二房,你凭什么把我要到大房来。”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宋锦程对她这副无辜的样子嗤之以鼻:“是,你没有办法就来害我。”

姚韵儿心头一阵冰凉:“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只盼着你好,怎么会害你。”

姚韵儿委屈不已,落下泪来。

她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为了宋锦程,但宋锦程却觉得她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