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为难的低下头:“大夫人,没有了,所有的粥都盛上来了。”
就在这时候,宋明简的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起来,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他在自己家,却连一碗粥都喝不到了。从前什么燕窝人参,再好的东西,他都是只尝一两口便不要了,但是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连一碗粥都喝不到。
宋明简越想越憋屈,恼羞成怒,手一抬,把旁边的桌子掀翻在地,随着一阵呼啦啦的声音,桌上的碗碎了一地,姚韵儿吓得心惊胆颤。
急急忙忙的吩咐春杏:
“去,快去,去外面买些米面回来。”
她原本可以直接买现成的饭菜,但是为了后头和宋明简哭穷,直接把饭菜换成了米面。
春杏应声退了出去。
从这里到集市,来回最快也要半个时辰,面条能快些,但是也要时间去做,姚韵儿万万没想到,在这宋府中,自己还有挨饿的时候。
宋锦程到她这里来,吃了两碗稀粥,怕是也因为大厨房断了他的餐食。
姚韵儿此时对云非晚是满心的怨言,
她进屋,对着宋明简哭诉:“二弟妹她好狠的心啊,到底养了程儿那么多年,现在居然还吝啬一顿饭食。
“这侯府,明明是二爷的地方,现在却让云非晚做了主子。
“她怎么能这样,二爷才刚刚离开,便如此苛待人,无论如何,程儿都是二爷的孩子……”
宋明简原本已经饿得不行,饭没吃到,在宋锦程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又听着姚韵儿喋喋不休,那股气直冲天灵盖。
若换作从前,他大喝一声闭嘴,姚韵儿不说话,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话来,那种憋屈又无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燥起来。
对着哭哭啼啼的姚韵儿,反手便是一个巴掌。
她实在太吵了。
吵得他无比烦躁。
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响起来。
姚韵儿像是被人直直泼了一瓢冷水。
整个人冷下来。
她捂着脸,看着宋明简,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恨意。
若不是他还有用,若不是为了要等宋淮川回京,她绝对不受这样的屈辱。
姚韵儿死死咬住下唇,忍着心绪,没有再说话,只低下头默默流泪。
也没有再看宋明简,生怕一抬头,眼中的恨意隐藏不及,被他发现。
宋明简见她如此,一股无名邪火充斥胸口,他抓起桌上的茶壶便往地下扔。
随着砰砰砰的几声,房间里面的摆件,便被宋明简砸了个稀巴烂。
姚韵儿一言不发,眼神漠然。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中想着的是,一会等春杏回来,做好饭,再收拾,怕是得天黑了吧。
只希望,宋淮川,能快些回京。
为宋明简做主,为宋锦程做主,为她做主。
最好把云非晚也赶出府去才好。
又是砰砰几声,姚韵儿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宋明简抓起一对汝窑花瓶往地上砸。
她双目瞪圆,赶忙冲上去就要拦住。
为了她出狱,玉兰院的产业,给来交罚款被搬了个空。
宋锦绣把之前云非晚送的东西还回去,少了的东西,她贴了不少钱补进去,已经没什么银子了。
再到后面,变卖首饰给那些丫鬟,她的银子更是寥寥无几。
这对汝窑花瓶,是这屋子里少有的几件还能换钱的东西了,可千万不能让宋明简砸了。
只是,她说得快,宋明简砸得更快。
她话才说出口,便听得砰砰几声,那对汝窑瓷瓶,落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