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晚有云家,云景舟得了状元之位,云非晚作为太傅之女,为宋锦程请封世子合情合理。
既然宋明简碍事,那便一句话也不让他说。
她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多给了宋明简几日好脸色。若早想到这一层,也不必为了讨好他费尽心思。
原本她还想徐徐图之,但是那一把火,那么好的机会,她当机立断便把握住了。
幸好云非晚去了长公主府的荷花宴,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安排。
事情一切顺利,她很满意。
至于宋明简,她没想让他真的死。
他毁了她的一生,她礼尚往来总得报仇雪耻才是。
她所受的苦,她要让宋明简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宋明简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她,现在他没了这个身份,毁了容颜喝了哑药成了太监,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想到宋明简的下场,姚韵儿心情畅快。
“二夫人可来过?说了什么?”
春杏摇头:“没有。”
姚韵儿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道理来说,府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半个玉兰院都被烧没了,而且宋明简也在这儿没了命,于情于理,云非晚都该来看看才是。
春杏:“听闻二夫人回府见着二爷的棺,晕过去了。”
姚韵儿点点头,“怕是因为伤心过度。
“一会,咱们去瞧瞧,因为这么一个人实在是不值当。”
“是。”
姚韵儿起身洗漱:“怎么就你在,其她的人呢?”
春杏往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院里的丫鬟居然一个都不在。
见她眉头紧皱,姚韵儿问道:“怎么了?”
春杏摇摇头,“她们,都不在。”
姚韵儿眉头皱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去前头看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杏应声,就要出去,姚韵儿又叫住他:
“去前头看看大公子。
“他父亲没了,这会儿怕是在灵堂守着,见着他了你安慰几句,让他注意些身子,该吃饭了要吃,晚上跟他们换着休息,不能强撑着。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
春杏点头,出了玉兰院。
姚韵儿看着春杏离开玉兰院,又看了一眼前头已被烧得黑漆漆的屋子。
院子里,安静无比。
她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这份不安,随着这四周的静谧,一点一点的扩大,将她笼罩着,让她感觉到头顶一片阴霾。
她回了屋子,去箱笼里翻了一套素白的衣裳换上,又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宋明简“死”了,她总该露面的,还有云非晚那里,她得去一趟。
对于宋明简为什么到自己的屋子里来,她虽然找了说辞,说是为了跟宋明简商量世子之位。但是云非晚那里得亲自去说。
萃竹院。
云非晚吃饱喝足,在屋子里打七经八脉锻炼。
这是上回宋宴清送她的医书里面的养生锻炼。
在叶夫人不能来府中时,她便跟着书做经脉拉伸。
做下来感觉十分不错,每次做完一套,精神头都要足一些。
做完锻炼,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裳,刚一出来,秋桐便进了门,先说了外头的情况。
今儿云非晚从长公主府出来,让秋桐去找人散了些消息。
把姚韵儿想让人传出去的话,夹杂在真相里,散播开。
既让姚韵儿不能辩驳,有苦说不出,又能让真相更真实。
她知道姚韵儿的目的,便将计就计。谁也挑不出她的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