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狂跳的抬眼看她,目光反复的在她面上逡巡,疯似的想要确认他刚梦魇时有没有呓语。
可她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及冰冷的眼神,却让他的心陡然下沉,直堕谷底。
他呓语了,她也听到了。
这个认知当即炸的他头脑一片空白,有那么几瞬他几乎想要对她俯首认错,他可以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还肯理他。
可只那么一瞬,他的理智就迅速回归。
不,他呓语的或许只是只言片语,她或许并非听了全貌。他不能自乱阵脚。
“是昔年带兵打仗的事。”这会,他的面色已经如常,“你若感兴趣,待明日我再说与你听。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梦,又是血又是死人的,怕你听了也会做噩梦。”
说完,他伸手捏了捏额头,似有疲惫。
林苑的目光始终不离他面庞,脑中同时分析着他这话的真实性。他昔年的确是带兵打过几年的仗,战场上刀光剑影尸横遍地的,的确也容易给人造成心理阴影,就譬如一些从战场上退伍的老兵,有些心理素质差些的就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此刻的表现好似的确是有几分这般迹象。
他所述的梦境,倒好似也能对得上他之前呓语的几句该死。
可关键是,他呓语的那几句咬牙恨齿的该死后,为何突然喝了声‘林昌盛’?
他为何要突兀喊她大哥的名字,还是在他道完该死之后?
第135章 前世 一枕黄粱南柯梦
“我想要见我大哥。”
后半夜,两人皆是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天亮之际,林苑终于按捺不住,直截了当的对他提了要求。
晋滁起身背对着她的方向慢慢穿戴着衣物,“怎么突然想见你大哥了?不过怕有些难办,你也知你父亲你几位哥哥他们都在外地任职,一时半会的也回不了京。”
他说的平静,林苑却听得心猛地一沉。
从前听他这说这话时她还不曾觉得什么,至多也只会想,大概是她父亲觉得她这几嫁之女损了长平侯府颜面,令府上在京中难做人,这方请旨调去外地赴任。且府上早已与她生分了,这般做也无可厚非,也在她预料之内,因而听闻他们离京之事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