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霜序跟我分手，当了程家真千金就可以嫁进沈家吗？”

“你敢让序序痛上一分，我便让你痛上十分。”

“用你的心脏是看得起你。”

“不瞒你说，你的心脏每跳动一秒钟，我都觉得脏。”

从那以后，沈妄不断领新女人在我们的婚房里厮混。

而我这个新婚当夜失贞的沈太太，也沦为了整个圈子的笑话。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灼痛手心。

手机传来的简讯，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眠眠，霜序她下个月回国，妈会准备好律师帮你协调离婚事宜。”

“这些年，是妈对不住你，只是霜序，她是无辜的，当年…”

泪水打湿了屏幕，我颤抖着用打字：“妈，你放心，当年的真相，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医生的夺命连环Call不断打来，我一瘸一拐着走出宝格丽。

妇产科内，10厘米长的鸭嘴钳探入下体。

我死死抓住床单，下唇被咬出了血。

“程小姐，你若是及时做手术的话，子宫还能保住。”

“可惜，你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我垂下眼眸，咽下喉间的酸涩。

抬头不经意一瞥，沈妄就带着秦思思站在不远处。

“程霜眠，你还有脸来做人工辅助生殖，怀上我的种，你就更有理由欺负思思了是不是？”

沈妄翻了个白眼，将泪眼汪汪的秦思思推倒我面前。

她顿时红了眼眶，捂着左半边脸：“妄爷，我想拉眠眠起来，地上冷，谁知她反手扇了我一巴掌，骂我是狐狸精。”

“不，我没有…”刚开口反驳，沈妄就握着她的手扇了上来。

狠厉的巴掌抡圆了落脸上，耳边一阵嗡鸣。

“程霜眠你听着，我沈妄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你都欺负不得。”

“给思思道歉！”

我擦了擦嘴角渗出的寒血，泪影模糊间，对沈妄的爱意在这一刻全部归零。

“秦思思小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妒忌打你，请你原谅我。”

“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悲伤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再忍忍，等到程霜序回国，我就可以带着哥哥远走高飞。

“这张卡你拿着。”

鎏金色的黑卡被塞我手上，沈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上次找保镖上你，是我昏了头，这次，如果手术成功的话，就生下来吧。”

“当做给你的补偿。”

黑卡在掌心发烫，眼底迅速升起片刻雾气。

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沈妄。

几小时前，我就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流掉的那个孩子，是我和沈妄的第二个孩子。

而第一个孩子，在收到大洋彼岸程霜序的邮件后。

沈妄想也不想，大半夜拉我去医院刮宫。

“怀孕的消息你也敢透漏给序序，还真是狗胆包天。”

“序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记忆里生刮子宫的疼痛将我劈成两半，拉回现实。

再次回过神，沈妄已不知所踪，秦思思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又是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小腹上，股股热流染透了我的病号服。

“就你这天生贱命，还想怀上妄爷的种？下辈子吧。”

她轻蔑一笑，带上墨镜潇洒离去。

我妈赶到时，就看到我浑身是血躺在医院走廊里。

“眠眠，都是妈的错，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