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不大习惯让男人来伺候她的衣食起居,所以这静雅堂几乎都是女子,现找个男子来又得费些时间,她懒得折腾,干脆自己来还更便宜一些。

她扶着人,跟在暮水身后走着。

一路无话,谢锦也在想着到时候见到花修该说些什么安慰话。

毕竟他被禁足了这么久,心情定是不好的。

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居然撞上了暮水的背后。

谢锦赶忙将被撞得摇摇晃晃的秦楼月扶住,抬头向暮水说道:“怎得突然停”

她猛然在不远处看见一个身影,口中的话倏地停住。

容惟许身穿一袭月白长衫正亭亭立在梧桐树下,春风拂过他的发丝,同色系的发带也随之飘舞,他就在那处静静望着谢锦,整个人烨然若神人。

谢锦一时间怔住。

那人的身影款款而来,直到暮水的一句“见过容王夫”,谢锦才堪堪回神。

她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容惟许开口:“你别挡道。”

容惟许的目光略过谢锦,看向一旁的秦楼月,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这就是你想得法子?”

谢锦皱眉,她有些不懂对方的意思,但又不欲与他纠缠,便开口:“什么法子?我现在有事,不想与你多言。”

容惟许并没有让开,而是继续打量了一眼秦楼月:“瞧这小公子的身子,怕是难以能给王府开枝散叶吧?”

“谢锦,你看上他什么?”

容惟许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到听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

但是谢锦却总觉得这字里行间中有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不过谢锦知当是自己的错判,只因这不是容惟许的风格,他向来大方得很。

谢锦现在不耐烦看见他,一看到他心中就冒着小火苗。

火气上来嘴里的话便没了章法理性。

她盯着容惟许反问:“看上他什么?”

谢锦摸了一下秦楼月即使带着病气,也好看得别有一番滋味的脸,接着对容惟许说道:“这还不够吗?”

“至于能不能让我的孕树开花结果,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谢锦罕见地在容惟许面前展示如此尖锐的一面,她盯着容惟许的脸,想从中看出些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但是失败了。

谢锦垂眸,这样的失望太多,多到她现在都快心如止水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再次抬眸,眼中毫无波澜:“所以,王夫还有什么想问的?”

“若没有,本王要带着本王的爱侍先离开了。”

容惟许无言。

谢锦也觉着无趣,便绕过容惟许往前走去。

她走出还没有一步,身后便传来容惟许的声音:“等等”

但此时谢锦已无暇顾及。

“秦楼月!”

一直被她扶着少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晕了过去。

谢锦担心人的安危,连忙将人横抱起来,对一旁的暮水吩咐道:“你先去门口候着,看见云山回来就赶紧叫人来”

她抬头在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在最近的一个小院上。

“你就带人来晚香院。”

“若是云山许久未来,你就亲自出去一趟。”

谢锦迅速吩咐完后,便抱着人往晚香院跑去。

她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后,有些担忧地看向秦楼月,她不通医术,也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暮水云山很快便带着大夫前来。

谢锦看着大夫给人把脉,时间越久大夫的脸色也越难看。

看得谢锦的心都七上八下的

终于结束后,谢锦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