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虽想过去京城,但是又念及京城寸土寸金,且美酒多如繁星,要在京城开间酒肆简直难如登天。
他想着到底不如去其他地方稳妥。
可芽儿知道他们要离开杨柳镇后,就非要闹着他往京城去,即使他说了其中利害,芽儿也坚持要去。
他最后还是松了口,但只说是先去京城瞧瞧。
听完姜三郎的话,谢锦点头笑道:“三郎,你的三更醉这么好,就该听芽儿的来京城试试,去别处倒是埋没了你这一身的好手艺。”
姜三郎无奈摇头,“不过是些乡野村酤,在杨柳镇还成,来京城怕是不行……”
他这话谢锦不赞同,“三郎莫要妄自菲薄,我就是京中人士,我就觉着你这三更醉不比京城酒楼里的差,怎得就不行?”
谢锦此时一心想着留下姜三郎,便又道:“你若是担心银子,我来想办法,你不必”
“不用。”姜三郎连忙拒绝。
他两颊红润,似有羞涩,“哪里能用你的银子。”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你且等等。”
后起身往里间走去,未几就捧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沓银票、几两碎银和几贯铜钱。
第202章 齐大非偶
姜三郎从里面数出五百两银票放在谢锦跟前。
“救下你,本是为报答你救芽儿之恩,怎可还收你的钱,女君,你快将这银票拿回去吧,莫要再说什么给银子的话。”
他的声音轻软,谢锦却起身连连后退,眉间轻蹙:“送出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
“你且拿着,我的命可比这些值钱多了。”
姜三郎手指僵硬,就这么伸着手,既没有放下又没有继续往前送。
对方这话一出,他要是继续把银票送回的话,好像就是在说季轻的命分文不值一样。
谢锦见此,又对姜芽儿开口说道:“芽儿,你来劝劝你爹,让他莫要再推辞。”
姜芽儿倒是不像姜三郎那般,谢锦一说他便立即起身去劝姜三郎。
他是巴不得可以和谢锦之间的联系再深些,再说没有这笔银子他们怎么留在京城。
且收了银子,他就更加有由头去寻谢锦。
一来二去的,感情不就更深了吗?
于是,在姜芽儿和谢锦的连番劝说下,姜三郎终于将这笔银子收下。
但是却去隔壁借了笔墨写了张欠条,只说是他借谢锦的,到时赚了银子就还过来。
谢锦没有丝毫犹豫,便按下了指印。
毕竟借给姜三郎银子的是阿 轻,又不是她谢锦,收不收账是她说了算。
看着姜三郎把银票重新锁了起来,谢锦心中雀跃。
她知道自己对姜三郎有那么一点心思,但是她却不明白姜三郎是否也是如此。
而且,姜三郎并非京城人士,当时她怕人也不愿来京,因而在离去时,也没有任何行动。
她只当他们二人缘分不够,心中有不少遗憾。
可如今上天将这人送到她的面前,她怎能不留下他。
不管他们之后会怎样,能不能在一起,但谢锦此刻却是想要试一试的。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半个时辰后,大雨又转为了细毛小雨,风一吹就到处乱飞着,路上有不少人出了门。
谢锦便与二人请辞离去,刚要走,姜三郎又叫住了她。
“女君,你将这伞拿着吧,雨虽小但也会打湿衣物。”
谢锦瞧着他那妩媚动人的双目,嘴角勾起笑,接过伞,“多谢,改日还你。”
说完就立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挺直清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