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到炕桌上,随后跪了下去。

这次他很自觉地低头弯腰,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尘土。

“主人,我错了。”清冽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错在哪里?”谢锦故意问。

“我迟了,未在辰时送来。”容惟许的声音平静,似乎这样的折辱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困扰。

谢锦看着他,心中万分不解。

这容惟许以前是多么骄傲的人,差点都要饮醴泉、食练实了,怎么现在却像是将身中傲骨寸寸化成水了一般。

谢锦没有再说话,而是打开桌上的匣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抄好《男诫》的宣纸。

她取出其中一张,随意看着,她不觉着这人会阳奉阴违、李代桃僵,也不觉着对方会写错字。

毕竟当年一起念书时,他的细心专注可是被先生日日夸赞的。

所以她也只是随意翻翻,上面的字个个飘逸洒脱,让人挑不出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