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静雅堂陪我的花儿,你”

她话还未说完,一股奇异淡薄的香气便钻入了她的鼻腔,她的脸颊被那深棕色的发丝蹭着。

原是伽罗夜忽地搂住了她。

不知是何缘故,即使到了夏日,伽罗夜的身上也依旧凉丝丝的。

就算这样搂着她,也不觉闷热,反而有着些许舒爽。

“多谢妻主。”伽罗夜的声音在谢锦的耳边响起,低低的,又透着一股子勾人的意味。

谢锦不知是他故意为之,还是因为他汉语不大熟络的缘故。

这样的声调由他这把好嗓子说来,总是带着些勾子,总是勾得人心痒痒。

谢锦咽了咽口水,有些僵硬地拍着对方的肩胛骨,温声安慰道:“也不必言谢,咱们先行去吧。”

说完,伽罗夜松开手,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将谢锦引入了他的院中。

伽罗夜所居之暗缈阁本就是个僻静幽远的地方,自他住了进来后,这处一日间就发生了不少变化。

多了许多那释国的风味。

那释国向来以蛇为尊,崇尚法力无边至高无上的蛇神。

他们所居之处,定是少不了有关于蛇的东西。

譬如谢锦眼前这个,一座盘踞在假山上的雕像,漆黑的鳞片在和煦的日光下都透出丝丝寒意,碧绿的眼睛像是能转动一样,谢锦走到那儿,它便看着那儿。

好在,谢锦并不怎么怕蛇,否则一进这暗缈阁就要吓得倒地不起。

见谢锦一直望着这雕像,伽罗夜的声音从她的身后飘来,如同鬼魅一般。

“妻主,您瞧,是不是很好看。”

他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痴迷,仿佛眼前的不是黑黢黢的蛇像,反而是天神降临人间。

不,在他们看来,如此逼真的蛇像,说是如天神临凡也不为过。

只是,谢锦不太能欣赏得来,因而只是敷衍地颔首,不做多余评价。

到底是他族信仰,她不可多做评议。

伽罗夜看着谢锦这模样,有些遗憾地收回黏在蛇像上的目光,引着谢锦继续往里走。

暗缈阁里本就草木茂密蓊薆,未打理的树冠几乎笼盖大半院落,行至所处皆是树阴。

也就是现处夏日,阳光还能透进来,要是日光淡些,谢锦都能想到这处定是阴森森的一片。

人怎么能住得。

她怕人初来王府,又是在异国不敢提要求,便好心开口:“等过时日,我唤人将你这院子打理打理,庭中的老树也别不舍得,该修得修,该砍得砍。”

“到时,天光散入,院里也亮堂。”

伽罗夜停下脚步,回头睃着谢锦,额间的绿松额饰在曲廊下散着幽幽的光。

他带着一副笑脸,嗓音像是和这院落融为一处。

“多谢妻主,可我就喜欢这样,还是不要兴师动众了。”

谢锦也不知对方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对方如此说,她也不驳人家,只是颔首回应。

“继续往前走罢。”

话毕,伽罗夜朝着谢锦笑了笑,继续在前带路。

这虽是谢锦的王府,但她也不是处处都去过,就说这暗缈阁,她是从来未曾踏入,还得让伽罗夜这个新入府的人引路。

而她这位新侧夫也刁钻,选得这处院落路也弯弯绕绕的,好一会儿才到了正厅。

伽罗夜将人带来后,也没有立即陪着。

反而对谢锦说道:“望妻主稍坐,我去去就来。”

谢锦挥手示意人去。

伽罗夜浅浅笑着,对一旁人吩咐道:“阿依木,好生伺候王姬。”

“是。”

那人声音粗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