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合拢膝盖,偷偷地碾了碾腿侧。

衣布摩挲, 试图靠着单薄的一层绸裤, 排遣心中烦闷。

但最终,还是不够。

柳观春双手都勾上江暮雪的肩背,掌心摊开,稍小的手, 覆在他的后肩。

透过男人?的衫袍,她摸到了一片坚实硬朗的背肌,肌理轮廓清晰,触感明显,可师兄却不似她那样浑身滚沸,他是凉的,像一块积年不化的冰。

江暮雪被她拉得靠过来。

等柳观春横躺至厚被上,她才意识到,江暮雪被她拽到了帐中。

江暮雪受力不稳,屈腿抵在床上,像是负隅顽抗。

可他落地的位置不对。

正好位于她的双膝之间。

江暮雪终是还有理智,没有被她拉进红尘俗世。

他单臂撑在柳观春的颊侧,乌发如绸缎一般柔滑,直直垂落,满含草木涩味的发梢,若有似无地掠过柳观春的脸颊,扫过的瞬息带起?一阵痒意,酥酥麻麻,刮擦在人?的心上。

柳观春觉得自?己被汗水洇得更湿了。

江暮雪近在咫尺,可他总与她拉开距离,柳观春吃不到,她抻着手,连师兄的脖颈都够不着。

柳观春有点气闷,一双杏眸乌润发亮,粉唇微微嘟起?,固执地仰望江暮雪。

他和她一起?跌进床帐之中,帐布落下来,整张床的光线更暗,不知何时起?,室内的烛火燃尽,唯有月光照地,清辉满地。

屋内冷寂,柳观春看着清雅高华的江暮雪,忍不住小声?抱怨:“师兄,我只是小吸一口,不会毁你道行?的……就?一口也不行?吗?”

江暮雪垂眸, ろんぶん 仍在看她。许久后,他阴冷地问:“是你所想,还是你丹田里?那团鬼气所想?”

柳观春有点听不懂江暮雪的话,她脑袋木木的,她并不知是那团鬼气虚弱,而江暮雪是纯阳之体?,若柳观春能与其交.合,便可进补阳气,鬼气也能因此受益。

然而鬼气到底是没有开神智之物,它?只知进食,这股渴念传递给柳观春,便让少女?以为她只是色心大发,单纯的馋师兄身子?。

可江暮雪衣香浓郁,体?态颀长健硕,肤白貌美,柳观春色令智昏,方才还故意挺腚,抬起?腿骨,轻轻挂住男人?的后背。

她的足踝勾缠,圈住师兄的腰窝,到底是女?孩柔软身段,不过腿弯用力,便能将高大的男人?压得更近。

柳观春偷偷夹了膝,挨着江暮雪的腰侧,翻来覆去晃动。

她蹑手蹑脚测量了一下男人?窄腰尺寸……师兄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宽肩窄背的漂亮兄长,是个人?都会意动啊。

柳观春被江暮雪冷硬的声?音质问,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重委屈。

她鼻尖酸酸,轻声?说:“是、是我自?己想的,没有人?逼我……”

声?音有点怯,有点软,勾人?心魂。

江暮雪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不知是该帮柳观春纾解,还是放任她难受。

但少女?这副香汗淋漓的模样,定是不能让外人?看到。

也要小心柳观春随时随地发作?……鬼气可不会老实挑选合适的取阳之人?。

江暮雪思索片刻,只能抬手,贴上柳观春柔腻的颊侧,试图用掌心替她降温。

男人?的拇指捻过柳观春红润的唇,她咬唇半天,唇瓣本就?湿濡,指肚一按,那些亮晶晶的水光便沾上江暮雪。

清风皓月的男人?,也不过一具肉眼凡胎。

江暮雪眸色变深,他的喉结微动,忍下眼中的侵略欲。

可柳观春完全会错意了,她以为,这是餐前小点心,是江暮雪默许她肆无忌惮地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