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还能在一起吗?”这一句话让汪盛有点儿揪心。哪种在一起?汪盛都不敢问。因为问了,就要寻求答案,那答案,他不确定。如果是精神层面,那汪盛可以肯定,他们会,而且会一直在一起。他丝毫没有放施贺杨走的意思,要在一起一辈子,哪怕有一天施贺杨不乐意了,他也得把人拴住不让走。但如果是物理层面,空间层面,汪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施贺杨有在渐渐安分下来,两个人每天放了学基本上都会一起回汪盛家,汪盛复习功课,施贺杨从头开始补以前落下的。没人真的是天才,再聪明的人落下这么多想在短时间内捡起来都很困难。施贺杨表现得好像不在意,好像很轻松,但汪盛看得出来,他有些急了。“流出来了。”汪盛转移了话题,用手指撩了撩顺着施贺杨的后穴流出来的精液。施贺杨无力地趴在窗台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汪盛是要考好大学的,也是一定考得上的。施贺杨以前不当回事儿,但随着俩人关系变得越来越黏糊,施贺杨真的不想跟这人分开了。最好以后天天睡一个被窝,睡觉的时候跟这人搂着抱着,半夜醒了还能顺便亲一口。这是喜欢吧?施贺杨其实知道,这就是喜欢。他没喜欢过谁,但跟汪盛好上之前没事儿就瞎撩拨人,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清楚,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在床上叫得再欢,到了正经时候还是害羞。施贺杨的自尊心全都长偏了。“流出来了你就给我擦干净呗。”施贺杨说,“我可太累了。”汪盛笑了笑,亲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都是我在动,你哪儿累了?”“心累。”施贺杨回过头跟汪盛说,“问你个事儿。”“说。”“以后要是我跟你不在一块儿上学了,不能天天见面了,你会不会跟别人上床?”汪盛皱了皱眉:“说什么呢?”“昨天我跟小眼镜聊天,他说同性恋圈子什么样的人都有。”施贺杨说,“小眼镜他哥就是gay,一周得往家里带好几个男的,还都不是同一人,他哥跟他说这很正常,因为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只想及时行乐。”“你别听那些。”汪盛有些不高兴,“少跟他们聊这些。”“别人我不管。”施贺杨说,“你就告诉我你会不会。”“不会。”汪盛说,“我喜欢骚的。”“啊?”“全世界没人比你更骚了。”汪盛故意把这话题往偏了带,不想让施贺杨胡思乱想,“只要你一直对我骚,我就只操你。”施贺杨笑了,转过来坐在他身上,浪兮兮地扭了扭腰说:“老公,你看我骚吗?”“骚。”汪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两人抱着笑了会儿,但都笑得心事重重的。“再来一回?”汪盛问。“不来了。”施贺杨没心情,“今天的英语单词还没背呢,我得干点儿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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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哼
67施贺杨其实还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学习。学习这东西又不是汪盛,也不是汪盛的性器,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但没办法,到现在施贺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长大之后,很多事并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他拉着汪盛去洗澡,跟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让对方帮自己清理后穴,他呢,就歇着,然后欣赏汪盛的好身材。他是有点儿担心的。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太相信汪盛喜欢自己,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就是精虫上脑,自己长得太可口,被人盯上了。喜欢身体他信,喜欢他这人,为啥?施贺杨整天在外面好像多了不得一人,但其实看自己看得可明白了,自觉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尤其是汪盛这种人。汪盛,人家啥都好,喜欢自己什么?我配吗?施贺杨整天想:我配吗?配不配的,反正俩人这么好了有一阵子了。尽量吧,施贺杨琢磨,人生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么,我尽了人事,就看天命了。然而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真的非常尽人事。刚坐下,两个单词才背完,又开始哼唧了。施贺杨学习得有汪盛哄着,好在汪盛也愿意,当自己的生活调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