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白长,还长得很好。片子开始放映,四个大小伙子躲在拉上了窗帘的小屋子里,纷纷解开了裤子掏出了分身。施贺杨的动作有点儿迟疑,他觉得有点儿怪。但这种怪他只当是自己第一次,生疏,还有点儿好不意思。毕竟他以前大众浴池都没去过,除了自己,没看过别人的裸体,当然也没看过别人的屌。有点慌。尽管有点慌,施贺杨还是表现得很淡定。他掏出来,跟着大家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然后越看越觉得没滋味儿。泷泽萝拉漂亮吗?漂亮。身材好吗?好。能勾起他的性欲吗?不能。施贺杨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在泷泽萝拉的娇喘中已经满面红光眼冒淫光地开始套弄身前的东西,看得施贺杨一阵焦虑。他是应该焦虑,因为他压根儿没勃起。为了不被发现,他趁着那几个人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时,微微侧过了身,皱着眉点了根烟,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蹂躏自己那软哒哒的家伙,一边搞一边烦躁不堪。硬不起来?性冷淡?施贺杨有点儿害怕了,他越是着急,那根“小兄弟”就越是不配合,没办法,为了不被发现不被嘲笑,他只能模仿别人的样子粗喘,时不时蹦出一句“操”“爽”,弄得他都吓得快哭了。施贺杨想:我才17,我他妈不能阳痿啊!

,04 唉

04施贺杨这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归根结底是对阳痿的恐惧。他装模作样地跟人学打飞机,临了,跑去了厕所。他躲在厕所里,假装自己全射在马桶了,还特意冲了水,出来的时候演出一副酣畅满足的样子。他没等那几个人发表射精感言就先提了裤子拎了书包走了,借口是:“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他怕被问什么感觉,因为没有感觉。回家的路上施贺杨就在心烦,回了家还是心烦。他进屋的时候,一切跟往常一样,他妈呼朋唤友来打麻将,他一回来就被指使着给他妈倒水拿烟。“好嘞!”虽然情绪低落,但施贺杨还是跟他妈展示了一幅“母慈子孝图”。给他妈倒水,为他妈点烟。他妈扫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知子莫若母。“晚上再跟你说。”施贺杨跟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打了招呼,假装自己要写作业,回屋了。他卧室在二楼,懒洋洋地蹭着墙晃荡上去,耷拉着脑袋进了屋。关上门之后,楼下的麻将声还很清晰,他朝着自己脑门儿拍了一巴掌,哀叹了一声:“胡了!”胡什么了胡?他翻个身,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炸胡。晚上,他妈那些牌友走了,过来关心自己的儿子。“说吧,怎么了?”施贺杨他妈一边打豆浆一边说,“明天老师又让我过去?”老师找家长这事儿都成家常便饭了,就跟他家喝豆浆的频率一样高。“没。”施贺杨坐在一边,“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喝豆浆?”“不能,没买菜。”施贺杨叹气:“你这是虐待少年儿童。”“你十七了,少年儿童个头。”他妈把豆浆递给他,“说事儿。”施贺杨喝了一口:“给我加点糖。”他妈没理他,他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加糖。施贺杨说:“我有个青春期困扰。”“嗯,说说看。”他妈抽着烟看他,“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困扰。”“今天放学之后我跟李三他们去看片儿了。”施贺杨说,“就是日本的那种。”他妈笑了:“真出息了。”“然后我发现我可能阳痿。”施贺杨他妈被自己的烟给呛着了。“您别这样,别吓着我。”施贺杨过来拍他妈背,“冷静一点,想想怎么办。”他妈探究地打量他,问:“这事儿……何以见得?”“我硬不起来。”施贺杨说,“非但不觉得有性冲动,还觉得有点儿恶心。”他妈抽了口烟,站起来摆摆手:“我琢磨琢磨,你……你先别太往心里去。”施贺杨坐在那儿一边喝豆浆一边嘀咕:“能不往心里么,这可是大事儿。”他妈一脸愁绪地走了,剩下施贺杨自己坐在那忧愁地喝着豆浆。他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洒了一脸。乳黄色的液体弄得他嘴巴和脸上都是,顺着脖子往下流,他骂骂咧咧地抽出纸巾擦,烦躁不堪。而此时的汪盛,正一边洗澡一边打着今天的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