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宋存礼回来,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后院收秋他没帮上忙,而且他爹娘还这样让人操心,闹的兴师动众的。

“从哪儿找回来的?”宋老爷子睡了一觉,已经醒了,就问道。

不等宋德山回答,宋俊山就大嗓门地开了口。

“这还用打发那么多人找。我还能出啥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点儿自由都没有了?”

宋德山忽略了宋俊山,就告诉宋老爷子,是从邻村找到的宋存礼。

邻村有个小庙,庙里有一尊卧佛,多少有些名气,不过香火只是一般。乡下地方,也没人管束,久而久之,那庙里就有些杂乱。

有一伙耍钱的,就在庙里做了长久的窝点。

宋俊山和庞氏知道了这个地方,就去了,然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原来那庙里不仅有耍钱的,因为这耍钱,有时候还会招来一些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的,都想寻趁几个钱。

“我可没耍钱。”宋俊山听了宋德山这番介绍,忙就为自己辩解,“我就去看看。主要是那儿的和尚,烀猪头那真是一绝。我就是为了吃猪头肉,我才去的。”

宋老爷子已经对宋俊山没有信任了,就紧张地盯着宋德山。

宋德山看了宋俊山一眼。

“老五,我知道你跟我不对付。你可不能为了给我上眼药,就诬赖我耍钱啊。”宋俊山着急地说。

宋德山就嘿嘿地笑了两声:“爹,我二哥还真没耍钱。”

宋老爷子和宋俊山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没耍钱。往后常去,那可就说不定了。”宋德山又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何况那些人都知道宋俊山能拿出银钱来,想法子勾引他下场,宋俊山被拉下水,不过是迟早的事。

宋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及时把宋俊山给找回来,以后真可能出现让他后悔莫及的情形。

“你、你咋就不学好!”宋老爷子骂宋俊山,“你说你多大岁数了,还不得我为你操心。你真要了我的老命了。”

宋俊山多少有些心虚,就低下头,不言声。

“都是钱烧的。从前日子苦,啥事都没有。”

“是我命苦。”宋俊山就说。“你老乐意操这个闲心。我头发胡子都要白了,还得跟个小孩似的,你指哪儿我去哪儿,不能自己做一点主。”

“你还不能做主?”宋老爷子颤抖着手,“你在前院那么闹腾,我明知道……,我管过你几回。你前院的事,不还是你说了算?!”

宋俊山冷笑,似乎很不赞同宋老爷子这样说话。

“你说说,还有啥事我没顺你的意的。”

“这也收完秋了,我想上庆丰住几天,咋就不行了?”

他这么说着,刘三娘就觉得是个机会,连忙给宋存礼使眼色,并暗暗从怀中取出钥匙来,递给了宋存礼。

宋俊山就瞧见了。

“干啥呢,那是啥钥匙?”

“是庆丰宅子的钥匙。”刘三娘就说,“我和相公商量了。公公婆婆想去住,我们不拦着。”

“那赶紧把钥匙给我。”宋俊山忙说,他这几天苦闷,正因为这件事。

“别给他。”宋老爷子阻止。“有我在一天,你哪里也别想去。在我眼跟前,我能看着你。离了我眼前,谁知道你闯出啥祸来。”

“老四一家在庆丰,老五小两口也在庆丰,你老不都挺支持吗。咋轮到我,就非说我要闯祸?我还不信了。你老这是把我给看扁了。我还就非去不可了。”宋俊山指天画地地说。

“你别想。”宋老爷子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有话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