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淑媛就不肯动宋老爷子儿子这一辈的人。

她更能左右的,也是宋老爷子不会控制的那么严格的,就是宋存礼这一辈的人。

“二伯,我可不敢安排你。我说话也不算。再者说,咱家也离不开你。”淑媛就笑着说,“有啥话啊,你跟我爷说吧。”

然后,她还笑着跟宋老爷子说:“爷,你知道。我在作坊,实际能说上话的有限。我三哥这一个,我还行。我三哥年轻啊,去了就是学东西,受点儿委屈都没啥。我二伯得有派头,去了受委屈,挣不着钱咋办?不能让我二伯去受那个委屈。”

这话说的委婉,但是向宋老爷子传递的意思却很明确。

作坊里搁不下宋俊山这样的人。

“存礼小孩儿,出去摔打摔打的行。你就老实在家里吧。家里这里外的事儿也不少。”宋老爷子果然就说了。

宋俊山心里不乐意,嘀嘀咕咕的,倒也没有再争竞。

宋老太太在旁边看着,一直都插不上话。她看见事情说定了,就板着脸起身出去了。

淑媛瞧见,心里寻思了一下,就拉了宋存礼到一边,如此这般嘱咐了。

“三哥,你跟咱奶说话嘴甜点儿。就说挣了钱给她买布,给她买吃的,啥都给她买,你就这么去说吧。”

宋老爷子点了头,宋老太太是不能再驳回了。但是她心里不痛快,之后就会找别人的不痛快。

淑媛就是让宋存礼去哄一哄宋老太太。

不是大事,落得耳根清净,一家子清净,那就必须去做。

宋存礼挠挠头,还是答应着去找宋老太太了。

淑媛就回东厢房来,一面在桌子上铺开了笔墨,打算再算算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