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小翅膀却是头一回听说,觉得有趣,忙问狄周,狄周就将从前的旧事一一说与他听,小翅膀不信,道:“俺嫂子从来好脾气儿,那几年小全哥还打过几下,通没弹过俺一根手指头。他就舍得打俺哥?”
调羹也实是忘了素姐从前地本事,想起来全身发冷,结结巴巴道:“俺以为她改了性儿呢。”
狄周笑道:“都分了家了,改不改都跟姨奶奶没什么相干,姨奶奶,俺劝一句儿你休恼。如今你手里也有万余的家事,守着小翅膀几辈子也吃用不了,寻他们做什么呢?”
调羹道:“不是为了老太爷周年,俺也不来薛家。老太爷养了个做官的儿,总要体体面面给他做场法事才好。”
狄周晓得调羹是舍不得自个出钱,他本是个先有自己再有主人的人,最会见风使舵,就闭了嘴不回话。一路无话到了县里。跟调羹相与的一个姑子早等在厅里,瞧调羹眼睛发红。猜她碰了壁,只得寻些闲话与她解闷。
第二日姑子辞了去,走到县里一个伍乡宦家里吃早饭。伍奶奶问她哪里来。那姑子道:“狄老善人家来。”
伍奶奶想了半日,笑道:“是那个告了大半年状说老生儿子不是老太爷亲生的那家?”
姑子合掌道:“阿弥陀佛。就是她家。她起愿说要给老太爷念经,哄得俺在她家等了一日呢。”
伍奶奶道:“做场大法事也要二三百银,只怕她穷了做不起。”
那姑子道:“她也有两万的家事,前番教人哄着买了六七千地假古董,着实的心痛。如今花钱就有些舍不得。”
伍奶奶笑道:“只是她吃了这样大亏,狄家那个大儿没有不替她找回来地理,俺们也听说来,都当是假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