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明总忍不住掐一把。

再往下就是臀部和大腿,浑圆的屁股,软嫩的腿根……和梦境里似有似无地重合,邢明连忙止住想象。

到了家,他刚放下书包坐到椅子闻生就凑过来要抱。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平时周末回来邢明都不会阻止闻生和他亲近,贴贴蹭蹭抱抱,高兴了还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一口,像好久没见到主人的小狗一样,邢明都只当他是小孩子在撒娇。

可是今天闻生坐在他的大腿,双臂绕到他的后背用力搂住,温热绵软的身体贴紧,像是娇嫩的花瓣围住他,心跳也突然挨近。青涩的带着水果糖味的呼气喷在他的脖颈,肉乎乎的屁股不安分地在他的腿上乱扭,柔软的头发蹭过他的下巴,有一点痒,邢明觉得平静没多久的地方又在逐渐变硬。

“下去,”邢明的语气不自觉有些严厉,“快点下去!”

闻生错愕地愣了一秒突然被推开了,他踉跄地后退两步,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空气好像突然变得稀薄,喘气有些困难,喉咙也干哑起来,“哥哥,为什么生气。”他的手指惴惴不安地搓着衣服,又舍不得低头,一直往邢明脸上看。

那道干净的、清澈的,好似初春积雪融化成的小溪的目光,此刻像是杀人凶器一样让邢明避之不及。他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窝火,“你自己玩,”平静到甚至冷漠的语气,他面无表情,“我要写作业了。”

闻生“喔”了一声,他呆呆地挠了挠手背,一声不吭地蹲到墙角看书,旁边还有一本快被翻烂的字典。哥哥给他买了好多故事书,他没过一会儿就忘了刚才的事,他从来不是会难过好久的小孩。

只要共处一室,邢明就觉得心里那股邪火还没有熄灭。尽管闻生已经很安静了,可他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角落里书页翻动的声音,“你,”他握紧了手心里的中性笔,“你出去。”

闻生惊愕地抬起头,屋里只有两个人,哥哥没有看向他,但只能是在和自己说话。他迟钝地站起来,脑筋有点转不过弯,简单的三个字,有主语有动词,他却好像根本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在他犹豫的时候,哥哥突然瞪过来了,眼神有些凶,漂亮的眉毛压得很低,白皙的皮肤浸泡在台灯明亮的光线下,像是完美无瑕的羊脂玉,“你出去,”他又说了一遍,“以后我不同意别进来。”

闻生只是站了一会儿,却感觉有一整个冰河世纪那么漫长,他的腿麻木得动不了,眼珠也不自然乱转。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视线失焦的症状了,呢喃一样近乎恳求地开口,“哥哥,别生气,哥哥。”闻生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地往门边蹭,动作幅度很小,而邢明始终没有再说话,直到他退出屋子站到空旷的大院里,冷风吹过,眼前沉重的木门悄无声息地合拢。

邢明放轻呼吸听了一会儿,他以为闻生会哭,会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痛哭起来,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心乱如麻。可门外只是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就传来了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谢天谢地,邢明呼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体刚觉得放松,心口却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一万根针扎进来。

他只能想到躲避这一个办法,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闻生,面对自己扭曲的欲望,他更不能说出来,不能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只有十四岁,自己都岌岌可危,没办法保护任何人。

这学期剩下的一个月,邢明周末不再回家了。

他走之前让奶奶转告闻生别再每天晚上去校门外等他,用的还是“快考试了要好好学习”的借口。一开始闻生还不愿意相信,自顾自去等了几天,一张小脸被冬夜寒风吹得通红,隔着铁栏杆看教学楼明亮的灯光,一点点全部熄灭了才垂头丧气地回家。

后来妈妈和他念叨了什么,闻生才终于不再等。他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单调的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