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我会属于你
就请对我表白,说我是你的唯一,永远的唯一。
……
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渴望
那么,我将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
周砚喉口发哑。
那时候的宋锦澄于他而言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像是水里的月亮,他只能看只能想,一旦伸手触碰,他就会破碎。
悲哀的是,那时是,到了现在依然是,宋锦澄依然是他不可触碰的月亮。
他们看似在同一个空间里朝夕相处,实际上却有着弱水之隔。
这世上的距离不仅仅只有地域之隔,这恰恰是最容易翻越的,真正难以逾越的是那些看不见的,身份、地位、金钱、权力、还有人和人之间的两颗心。
宋锦澄,他当然是他的唯一,永远的唯一。可他想要的太过贪心,而能回报给宋锦澄的又太过匮乏,仅仅是他毫不值钱的爱,而已。
宋锦澄最不缺的就是来自别人的爱意吧,周砚想。
所以,他放弃了思考宋锦澄的话背后的深意,他无法厚着脸皮表白,让他的月亮和他一起流浪。
周砚一直在做的,唯一能做的是守着他的月亮。
那天换了座位跟宋锦澄成了同桌之后,那个女孩儿,宋锦澄的前同桌蒋欣雨找过他,专门给他撂了句,“周砚,我知道你喜欢宋锦澄,你别痴心妄想,以为换了座位就能接近他了,你配不上宋锦澄。”
与男生抢心上人的举动,被迫让这个女孩用尖锐有力的嗓音武装自己,她挺直了腰杆,即使是低人一截地仰头说话。
那次是周砚唯一一次对女孩子说重话,他懒得注意她,想也没想便冷声道:“你也配不上。”
谁都配不上宋锦澄。
即使要有一个人,也应该是能保护他照顾他能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不是娇气的女孩儿。
宋锦澄是需要被捧在手心里疼的。
周砚不想跟她计较,如果是个男生,他当场就揍回去了。尅頼殷澜
肖想宋锦澄可以,质疑他喜欢宋锦澄,那就是管得太宽。
毕竟,宋锦澄都没说什么,宋锦澄知道。
他喜欢他。
想到这里,周砚脸上染上了一层满足的笑意。颗唻姻籣
很快到最后一节晚自习,等待宋锦澄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出现在他视线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宋锦澄到座位的时候,身上带着被风吹过的寒意,他眼尾泛着红,鼻尖也是,周砚看过一眼后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宋锦澄每次出现在他视线里,都是恰到好处的勾人,像是掐准了他的心。
宋锦澄接过周砚递过来的发好热的暖手宝,把身上披在校服外的厚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然后问周砚,“作业多吗?”
今天的作业在黑板上都有写,是各科课代表写的,粉笔板书分布散乱,宋锦澄懒得看。
周砚点头,“多。”
一听这话,宋锦澄便当着周砚的面,伸出一只“刚练完琴酸软无力”的手,悄悄挪向了周砚的课桌,然后食指在他练习本上悄悄地点了点,示意他赶紧把作业翻出来。
周砚便把各科的作业都翻到相应的位置,宋锦澄要哪一科的答案便递给他哪一本,就差帮他写。
其实,当同桌相处熟络后,宋锦澄曾用“刚练完琴双手酸软无力”的理由请他代劳作业,他把手伸给他看,当然看不出哪儿酸软哪儿无力,入目只有他白皙的皮,一双修长漂亮得过分的手。
周砚心疼他,不管宋锦澄是真手疼还是纯犯懒。
他想,反正宋锦澄不是文化生,他的成绩够用就好,累着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