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需要去保护谁,照顾谁。

从今以后,由他来保护她,照顾她。

纪安宁回到学校上学。学校已经开学有几天了,同学们都已经听说了她的事。

但幸好,没有人过度夸张的来表示同情或者哀悼。大家的态度都还挺自然,熟悉的人大多说一句“节哀顺变”,或者“有事要帮忙,跟我们说”。

纪安宁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这其实是孟欣雨在她回来前就跟班里的同学打过招呼的缘故。

同学们都不知道孟欣雨妈妈去世了。孟欣雨比谁都更明白,这种时候,那些过度的怜悯和同情,更让当事人痛苦。

所以她提前给同学们打了预防针。

中午吃饭,白露端着盘子,看看陈浩那边,又看看纪安宁和孟欣雨,有点犹豫。

孟欣雨一看陈浩那边没有闻裕,便说:“你去吧,我和安宁说说话。”

女孩子们的小团体中,谁跟谁更近,谁跟谁稍疏远,大家自己心里都有数。白露点点头,往陈浩那边去了。

这种开导刚失去了亲人的同学的重担,她也的确扛不起来,还是交给孟欣雨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