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是在刘家,还是村子里都算辈分长的,出门就算碰到个年纪大点的,见到他也是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叔的。
这个泼妇,把他管教晚辈的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羞辱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金花翻了个白眼,冲着男人脚边吐了一口口水,“我爸底下四个叔叔,家里排行老大,不知道是从那个茅厕里头跳出来的,一张嘴恨不得把人熏吐了的臭虫,就喜欢到处当人家大伯。”
十分严肃的气氛下,两声轻笑显得格外突兀。
“谁?谁在那儿偷笑老子!”男人本来就被张金花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听到这笑声,瞬间爆发了。
今天他要是不教训教训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晚辈,以后他们还不得蹬鼻子上脸,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向发声处,正好捕捉到苏沫雨脸上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笑。
他没见过苏沫雨,下意识以为她是张金花那边的亲戚,听到消息赶来吊唁,心头一股子火蹭地一下冒了上来。
那几个大师他惹不起,身为长辈也不能动手打晚辈媳妇,这么个小女娃他总能教训吧!
男人当即脸一沉,伸手指着苏沫雨骂道:“你爹妈没教过你长辈说话的时候要低头听着吗?
挺大个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戴着个眼睛看起来还像是个读书的,书都他娘的读到狗肚子里了?
没教养的东西,我要是你爹妈,生你还不如声一块叉烧!”
他越骂越起劲,鄙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苏沫雨,似乎还想评头论足。
这下,站在张金花身旁的苏沫雨这才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