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笑,
抿了口,慕容灩却觉得难喝得紧,皱着眉头随手撒在地上。
淡淡地扫过面色发白至始至终都安静如鸡的柳姨娘和慕容缚,慕容灩缓缓地站了起来,再经过自己的庶兄时开口,“阿汶兄,本宫看不起你仅仅是因为你无能又愚昧,倒是与庶不庶的无关。”
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被揪着领子脸色发青的男人,她携着巨大的老虎,头也不回的离去。
身后传来几声拳拳到肉的打击声,和慕容汶痛苦的哀嚎,女人一点都不为所动,唤了马伕欲回常宁宫。
颓下了直挺挺的背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慕容灩坐在马车里厌厌地靠着门板。
她清楚自己的哥哥着次绝对不会再忍让下去,对于跨过底线差点间接害死自己的庶兄,那点仅剩的情意,那些所谓兄友弟恭,可以说是被消磨殆尽了。
护短的哥哥是不会让慕容汶兄好过的。
如过不能在家暴打一顿,哥哥和那几个脾气火爆的同僚看着也不像是少做过小巷里盖麻布袋这种事情。
况且凭着慕容汶这次的愚蠢行径,赶出王府,除名祖谱,甚至是以废太子同伙的身分被处刑,都是可行的。
而豫亲王即使在偏袒,只要扯上了谋逆之罪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慕容灩却没有抓到府中内贼的喜悦,表情仍是没什么波澜,心底依旧是空荡荡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人的失落,缩在马车里的虎儿撑起前腿,安慰似地舔了舔慕容灩的手掌。
布满倒刺的舌头刮的柔软的皮肤有些疼,慕容灩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脑袋。
“你说,你的主人会在哪里呢?”看着眼前不通人语却忠诚的野兽,女人开口问道。
“我可真的,太想她了。”
第60章
夜里,慕容灩坐在床前静静地让侍女为自己梳发,眼角撇到近乎褪色的指尖。
“本宫昏迷期间你们还帮我染了蔻丹?”她心不在焉地随口一问,身后的女孩动作却一僵。
“小小小的…小的们确实帮了郡主修甲。”年轻的侍女瞟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姐妹,慌慌张张地回应着,语气还有些颤抖。
“倒是挺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