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女人空落落的右腿,慕容晓眼神泛红,里头充斥着疯狂和痴迷。
“松手。”尽管头皮发麻,慕容灩的面色依旧淡定。
见慕容晓不为所动,慕容灩抽了发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股青丝落下,“太子殿下!”
慕容晓这才看向抬头望向女人的脸。
看着慕容灩颈脖上被划出的红痕,男人瞪着眼睛阴笑,“你做不到的。”
慕容灩手腕用力,血珠顺着雪白的颈子滚落,留下一道惹眼的红,“试试?”,看着男人紧闭的嘴角,她冷笑。
两人对视良久,慕容晓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
他不疾不徐地抚了抚衣领,端正头冠,而后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孤会再来看姐姐的。”
“不必了。”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候的一众随从见太子的身影,急忙迎上,太子阴沉的脸却仿佛刮着暴雪,与刚刚上楼时的好心情完全不同。
“殿下,南方传来消息,”领头的太子心腹上前对着他耳语着。
慕容晓听了神色稍缓,“不枉费特别派人去东瀛,今日终于有一件好事了。”他一脱着外袍,一边上了马车,“孤要更衣。”
年轻的侍从不解,“但这衣服是太子方才千挑万选…”,对上其他人警告的眼神后慌忙地闭嘴。
好在面无表情的慕容晓好似没听到,只是空洞地呢喃着,“太丑了。太丑了”
“她不喜欢。”
藏月楼上的慕容灩待铁锁被重新套上,马车走远,才卸下强装的镇定。
她微微颤抖着,将手中的簪子的甩开,抚着手臂上起的鸡皮,侧头干呕着。
明明整日未进食,但她依然控制不住地用劲,感受到胃里一跳一跳的抽蓄,疼得冷汗直流,她才作罢。
嘴角仍淌着一丝透明的胃液,慕容灩双手颤抖环抱着自己,圈缩着。
她恨他噁心。
也恨自己。
恨自己心中满是叫嚣却受制无法开口。
恨自己没有勇气干脆的抹了自己的颈。
恨自己心中那一丝丝想活下去的念头。
她恨自己。
想活下去。
第5章
头发被汗水浸湿,混着尘土湿漉漉地黏在明沁脸上。
衣衫早已满是滑痕,外袍更不知道被落在了哪里,身上几处刀伤,甚至有一处落在左胸,可见当时战况之凶险。
好在已经缠斗了数日,师兄现今应早已登上了往京城方向的船。
明沁深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对十几个身材魁武的追兵。
即使发现明沁不是他们原本追杀的人,但同伴被她伤去了大半,没有放弃不追的道理。
“哎呀,你们东瀛武士都这么缠人的吗?”
明沁下意识挠了挠头,却摸了满手的血。她随手扔下手了已经卷了的剑,又从身旁的尸体下抽出了长刀掂了掂,“借我一下,谢谢。”
没有嘲讽之意,明沁有礼貌地说。
可剩余的人马似乎被她的举动惹怒,几个人齐上欲一鼓作气将她拿下。
明沁摆正架势,不在分神。乒乒乓乓,刀光剑影中,又是一场酣战。
待所有人都倒下,明沁拖着身体缓缓靠树上。
果然,这么多人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鲜血浸湿了衣衫,明沁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间想到林衍说曾看过宫中禁书,记载着人死后会被身穿白色羽织,头顶金色圆环,背后长有肉翅的鸟人带着飞上天。如果此刻就这样死去,有机会看到鸟人的话也挺好的。
她无牵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