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喂养好的小虎捞上.床板,慕容澯贴心地叮嘱了几声,而后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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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绿芽破土。

北境之主豫亲王持先帝遗诏,昭告天下太子谋反篡位之大逆。

后率领其子常胜将军慕容澯南下,欲一路扫到倒行逆施的太子一党,入京护持十一皇子登机。

凭着手中的虎符,京城外各州兵马以然臣服,只待一声令下集结,聚拢成滔天之势。

然而,这些都与慕容灩无关。

她唯一只在乎的,是当行经那片总是与梦魇一同出现的森林时,能不能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瘦弱的胳膊已经抱不动三四个月大,在王府里被羊奶碎肉养壮实的小虎仔。

可依恋女人的幼兽仍旧趴在她身边,硕大的脑袋轻蹭着她的手讨摸。

当军队扎营于当地府州时,慕容澯将三个被捆绑着的男人提到了在豪华帐篷休息的慕容灩跟前。

“这些贼人在审问时供出他们曾经与萧郃参与追讨你的任务。”慕容澯说完,沉默地将一个油纸包递给女人,“在定罪下狱之前,我想你可能想与他们谈谈。”

不知为何,慕容灩有些害怕,但她仍接过男子交给她的东西。

莫名地,感觉那小小的油纸包有些烫手。

她仅仅只是握在手中,而后看着被反绑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嗓音干哑地问道,“…所以,你们知晓…当日与我同行暗卫的下落?”

语气有旁人听不出的迟疑,似乎是抗拒着知道到答案。

“若是那名身穿黑袍的女子…”其中一名留着胡子的男人犹豫着开口,“恐怕…已被萧卫帅杀…”

“不可能!”

慕容灩开口打断男子的话,压抑的声音充满着惊恐,近乎走调,“你说谎!阿沁不可能死!”

小虎仔看着慕容灩反应剧烈,以为眼前的三人欺侮了自己主人心爱的女人,从榻上跳下,露着森森的白牙又奶又兇地低吼着。

留着胡子的男人结结巴巴地澄清着,“我没有说谎,那名女子确实…”可看着女人激动的反应声音越来越小。

慕容澯皱着眉站在一旁,出声道,“当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快同我们细说!”

“那名郡主身边的护卫确实很强。”

看着胡子男畏畏缩缩的样子,另一名跪着的光头男人替他开口道,“当日她一女子仅凭着手中一把剑阻拦我们,当时估计…”他看了一旁留着辫子的男人似乎是在确认。

辫子男接口道,“包括萧卫帅,有五十一人”

“是的,有五十一人。当时那女子在地上划了一条线,不让任何人继续往前追去,即使数十人同时开弓,她也能于箭雨中安身。”

光头男回忆着当日的情景,继续说道,“只要有人胆敢跨过那条线便会即刻被她斩落下马,死了十几人后就没人敢再尝试了。”

“后来,萧卫帅下令由自己拖延着那女人,让其余人绕道继续追赶…”光头男讲到这里由些犹疑,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女人一边挡着萧卫帅的攻击便把其余人的马儿全部刺伤,然后…她就疯了。”

他打了个冷颤。

“疯了?”慕容澯听到这里有些不解,“疯了是什么意思?”

“她疯了…她确实疯了。我那时站在最前面,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胡子男瞪着眼睛回忆着,而后用颤抖的嗓音说道,“当时她鲜血已经几乎流光了,肩上还中了毒,看着像是对将死这事完全不以为意…可萧卫帅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不要命地向萧卫帅砍去。”

当时红着眼眶染着血的女人,在与萧卫帅对话后一瞬间眼神中翻腾着狠戾,浑身上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