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桌上的水渍,明沁在桌上比划着。

“日月明,姓氏倒是罕有。”慕容灩侧头思索。

“这不是我的姓。”明沁摆了摆手,顺道用衣袖擦干桌上的痕迹,“我没有姓。我师傅在昼夜交替时,在湖里发现快淹死的我,随手取的名字。”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毫不在意。

慕容灩却觉得有些负疚,清了清嗓子,“慕容灩。”她介绍着自己的名字,虽然明沁怕是早已知道了。

“我叫慕容灩。”她手指沾着水一笔一划地写着。

酉时将近,待明沁离去后,慕容灩看着半掩的窗扶额思索着。

虽然已经晓得这名暗卫性格耿直又率性,但敢称堂堂郡主为友,实在是不知她是冲动鲁莽还是胆大包天。

不耐烦地遣走了欲送晚膳的婢女,慕容灩慵懒地躺着,手里把玩着白玉发簪。

当明沁说她不能再来时,自己心口确实顿了一声,闷闷的,有些不快。

果然在着个囚笼待的太久了,小小暗卫一句话就能动摇自己的心情。

慕容灩自嘲地笑了笑。

掖了掖盖在身上的狐裘,依旧有些发寒。

真的回来也好,不再回来也罢,都无所谓,慕容灩冷静地告诉自己。

对,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