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这几日去了哪里?”慕容灩看着眼前人皮肤上的红印压抑着心中的焦躁,脸上故作淡然,喝着茶试探性地问道。
动作自然地拿了茶几上的小点,坐在女人身旁,“百花楼。”明沁老实的说。
慕容灩一听,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吐了出来,靠着自小培训出的过人修养和礼节勉强咽了下去。
她声音有些动摇地问道,“…阿沁去那…烟花之地做甚?”
那兒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啊。
“都是师姐害的啦!”
被女人这么一问,明沁如终于找到浮木般叽里呱啦委屈地向慕容灩抱怨了起来,“明明秦楼楚馆里的情报向来都轮不到我搜集啊。”
自从师傅同自己提到什么事都可以和郡主说,无需忌讳,明沁对慕容灩已是知无不言。
导致慕容灩现在对暗卫营有几只猫,哪棵树下藏了酒,甚至于哪个师弟心悦哪个师妹,都通通知晓
“我明明不会跳舞也不会抚琴,师姐还让其他人往我脸上抹胭脂,让我混进去打听情报。”想到那段痛苦的经历,明沁就想抱头痛哭。
她堂堂暗卫营第一高手,此生所学都是潜行杀戮之事,却要混在一群舞女之间为一众醉客表演。
好在她记忆力惊人又手眼协调勉强能跟上节奏,不然还真是得牺牲色相去倒酒了。
明明让其他师妹去就好了,偏偏宋书晴忽悠她说这次任务艰难,一定要有敏锐的耳力,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我每天晚上还得不睡觉,偷偷爬上梁柱听别人行房。”明沁露出一副要吐的脸。
若当时知道自己的异于常人的听觉会被拿来偷听男女鱼水交欢的声音,她是决计不会答应师姐的。
那一声声粘腻的呻.吟.和如牛的喘息总是让她想自戳双耳。
要不是这次带回来的情报师傅说大有用处,自己恐怕得恼的三天三夜吃不下饭了。
“原来如此,实在是辛苦阿沁了。”慕容灩松了口气宽慰道,而后神态自若的将茶几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拿得离明沁远一些。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沾上胭脂水粉的啊。
“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为难人了,我下次宁愿去的单挑一百个壮汉也不去青楼了。”明沁气鼓鼓的说,“真不知为何有人喜欢去花街柳巷。”
单纯的她实在不懂为何有人会为了佳人争风吃醋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也不懂为何床第之欢.淫.声.浪.语令人着迷。
“喔?”
慕容灩抬眉,语气耐人寻味,“难道阿沁也不喜欢看美人抚琴舞曲吗?”
明沁偏头思考,“兴许是因为我不是男子,看不懂那儿美人的好。我总觉得那地儿的香粉总是呛人,各个脸妆总是用粉涂的煞白跟鬼似的。”
她一想到那般画面又皱着眉摇摇头,“况且我也不懂乐曲,之前跟着师姐听总打瞌睡呢。”
看着明沁嫌弃的的神情,慕容灩嘴角含笑却垂下眼帘。
过一会儿才她开口,“阿沁怕是没见过真正容姿绝色的姑娘才不懂得红颜之好,就如从未听过真正动人的琴音,才分辨不出乐曲好坏。”
声音低低的。
明沁对她的这一番话有些困惑,“可我看过很多好看的人啊?”
而后又歪着脑袋掐着指头认真的细数了起来,“师姐,师母,蒋姑娘都很好看啊。还有你,你最好看。”
“这哪能算啊?”慕容灩轻声说道,语气却有些苦涩。
被囚禁多年的自己早已被磨去了锋芒,哪还有什么绝世容颜啊?
但看明沁认真的神情和语气,宛如孩子炫耀手中视若珍宝的糖果一般,她不禁哑然。
沉思了片刻后突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