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搜一搜。”

茶针缓缓地敲击着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京兆尹的人…”生怕里头的女人发怒,婢女解释着。

“嗯。”轻哼一声,有些恹恹的。

铁链一圈一圈地被解下,碰撞的声音也盖不住门外的喧闹。

待铁锁落地,早已不耐烦的官差粗鲁地推开了房门,乒乒乓乓四五个男人鱼贯进入,隔着屏风敷衍地揖了揖后,不待任何回应,便自迳翻箱倒柜了起来。

楼里除了一排排摆得满满的书本杂记,墙上还挂着个样的山水字画,梳妆镜前搁着数盒珠宝和金钗,丝绸罩衫随意的散落,即使是最浅薄的官差也能看出个个都绝非凡品,这让他们越搜越心惊。

不是听说是个被囚在京城的残废郡主,仅仅只是被拿来牵制豫亲王的人质吗?现在却亲眼看到她坐拥如此金银财帛,与传言中被皇室抛弃的郡主形象完全不同。

现在先别说贼人了,在大张旗鼓搜查下连根鸡毛都没找到。想到自己先前的无礼,一众人皆有些汗颜。

婢女将屏风挪开,领头的官差心虚地弯腰拱了拱手,神色卑微地抬起了头,“郡主莫怪。这贼人狡猾的很,下官只是担心攀上这藏月楼,惊扰了郡主,这才想着上来查看。”

躺在榻上的女人背着窗,始终对这群人制造出的吵杂毫无反应的她,这下终于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