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着,直到天边默默翻起了白肚,直到微微的,遥远的丘陵处闪过一道橘色的烟花。
是宋书晴的信号。
成了。
已经等候许久的慕容澯抽剑,大喝一声,瞬间,号角声随之响起,而后率兵冲出城门。
五万大军倾巢而出,朝着十里之外的北蛮营地冲了过去。
“灩灩,我也过去。”看着短兵相接,明沁吻了吻怀中女人的面颊。
“好。”轻轻眯眼,慕容灩道,“我等你。”语气无比平常。
松手迈步,明沁毫不犹豫,抬腿从城墙一跃而下,由慕容灩亲手束起的发落在身后,同黑色的衣袍纷飞着。
从城门口拉过青石,翻身而上后一夹马肚子,暗卫只身朝着锣鼓震天的战场奔去。
安稳了好几日,即使夜间有人盯哨,拓跋余及其手下的兵马依旧是对突然的袭击感到猝不及防,加上前一刻才收到后方粮草被大火毁尽的消息,一整个方寸大乱。
(拓跋余:“不是说豫亲王去世了吗?!你们怎么还这么刚?我以为这几日我们已经建立默契只是要做做样子而已,怎么就打来了,还趁机把我饭给全烧了?!”)
单手持着长剑,明沁驭马,冲入战局,脸颊上因为兴奋的情绪被染上了一丝绯红,手起刀落,宛如虎入狼群,以猛兽之姿将身旁不知好歹敌人撕碎。
精准的将利刃插.入铠甲的隙缝,手腕一转便将意图袭击自己的男人头颅挑下,鲜血溅到手上湿.润着剑柄,可明沁却不在意地继续突进。
杀声震天。
骁勇善战的慕容澯率领着几名亲兵打头阵,直捣着北蛮军的主阵,看到眼角里出现的暗卫,他一边挥舞着刻有青龙纹的长刀一边说道,“你切莫被着战场血腥给吓着,否则我只道妹妹她看走眼了。”
“怎么可能。”
眼尾泛红,明沁的脸上挂着不自知的狂笑,嘴里吐出一阵一阵的白色雾气,“灩灩从来不会出错。”将冲向自己的敌人给打翻下马,混乱的马蹄踩踏着,那人的尖叫声却在这地显得如此稀松平常。
忍着鼻子发出的哼声,慕容澯顺手将挂着黑色军旗的木竿给斩断,回头直视着前方,手上的刀却舞得更快,似乎是不想落了下风。
战斗中的两人无话。
一名浑身筋肉的男子突然出现,绑着辫子气势汹汹,挥着巨大的战斧便要从侧面向慕容澯攻去。
明沁向前抵挡,抬手偏移剑锋泄力抵御攻击,斧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可明沁也同样手腕发麻,垂下了臂膀。
见此情形慕容澯随即补上,伸出长刀,在笨重的敌人还没有回过之前,将其斩首。
“果然,有些退步了。”手腕微微发抖,明沁扔掉已经卷了的剑,随手抄起一旁的旗杆,对着慕容澯点点头,“谢谢。”
“…顺手而已,你出事了月儿会心碎的。”语气有些别扭,慕容澯小声地说,“而且是你先帮我挡的…”
一龙一虎,看似水火不容,却交错着,隐隐有些默契,在一起宛如利刃滑破敌人的兵马。
即将接近敌方主营。
骑在马背上的拓跋余看着自己的七万人马土崩瓦解,以然溃不成军,原本只为了作秀给新任的蛮族首领瞧瞧,一边表示效忠一边展现武力,如今却一败涂地,可谓陪了夫人又折兵。
咬牙,领着自己的副将,拓跋余只得掉头,意图在一片混乱中脱离战场。
“哼,这是要放弃自己的手下吗?”眼神好的慕容澯看着欲落跑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若是让你走了,岂不让天下以为本国国门可让人来去自如?”催了催身下的马,他紧追上前。
可明沁早已先她一步,领先慕容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