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却各有各的**之处,因此大老爷在那边耽搁了两日,才知道回家里头来。

瞧见伺候他换衣裳的小丫头是个新来的,且生的白净,遂伸手在小丫头身上摸了两把,才进了里屋。

大太太斜斜睨了他一眼道:

『我自当大老爷都忘了自己家在那里了,却原来还是认识家门的』

大老爷如今就喜欢大太太这个刺头样儿,却不以为意,嘿嘿笑了几声,坐在另一侧调笑道:

『我心里头惦记着太太呢,不是风雪阻在了外头,早就回来了,这几日我都不出去,陪着太太说话解闷可好』

说着从炕几下面伸过手去胡乱的摸了一把,大太太老脸一红,向后面躲开他道:

『胡闹什么,仔细下面的丫头们瞧见了,你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

张妈妈亲自捧了姜汤过来,服侍着大老爷喝了,便退了下去,大老爷待要和大太太胡缠,却不防窗外丫头的声音传了进来:

『给大爷请安』

大老爷遂忙着整理衣裳正襟危坐的坐好,倒是引得大太太一阵暗笑。这父子之间,原是也要分个正邪的。老爷虽荒唐,却知道儿子是个好的,在儿子面前总是尽量维持着正经严肃的样子,却不知道,他这不过是掩耳偷铃罢了。

谢宝树进来给父母请过安,就站在一边。

大老爷瞄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心里对比那两个侄子,无论容貌气韵都生生高出了一大截,不禁老怀大慰,他也知道自己的作为不妥当,只不过改不过来罢了。瞧着儿子争气,也觉得高兴,他这种心态其实殊为可笑。

大太太问了些琐事,才道:

『刚才吃饭时匆忙,也没得空问你,这几日总瞧不见你的影儿,就是你三妹妹那里,这一程子也仿佛去的少了,整日里忙些什么?』

谢宝树目光微闪,知道自己要出门那件事,如今正是说的机会,遂开口道:

『慎远得了个差事,年后跟着太子爷去南边巡视河道,我想着和他一起去历练历练,太子爷已然准了』

大太太大老爷听了,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从那里说起的事。虽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可长这般大,宝树何曾出过远门,却是如何能放心的下。

大老爷皱皱眉道:

『你二叔刚从南边回来,私下和我说,南边的河道修的不甚牢固,每年春讯又急,即便跟着太子爷,也不怎么妥当,你如今还小呢,过些年再历练也是一样的』

大太太也说:

『莫如找太子回了这个差事吧』

谢宝树抬起头来,目光射出一片晶莹坚定之光:

『男儿志在四方,总守在家里有什么出息,慎远和我一般大,已经跟着太子爷办了小半年的差事,论金贵,我远不及慎远,再说这个机会是我求了慎远,好不用意才得来的,怎么能错失了去,老爷太太尽管放心。太子爷乃是一国储君,必然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大老爷想想也在理,不出去历练历练,总是个孩子,出了一趟回来,说不定就是大人了,遂嘱咐他几句点头应了。

谢宝树心里大喜,出了门,拐个弯就奔谢桥那里去了,想着把这个利好的消息先告诉谢桥知道,两人一起高兴高兴。

外面张妈妈走进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