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桥丫头,让她好生躺会儿,睡了这几天,刚醒过来,那里经得住你这样揉搓她』

老王妃急忙忙的说,靠前端详了会儿,伸手摸摸谢桥的脸心疼的道:

『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都瘦下去一个人了,可怜见的』

见到老王妃,谢桥全部意识瞬间回笼,撑着要起来见礼,嘴里还说:

『怎的劳动老王妃过来了,春枝,春枝,我不过睡了会子午觉,怎的老王妃来了,也不叫醒我』

话说的磕磕绊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虚弱,竟是浑身无力,起不来,不禁着起急来。

老王妃唬了一跳,急忙按住她的身子。春枝没见,巧月凑近前道:

『姑娘可真病糊涂了,那里还歇午觉,这都整整三日光景了,那日歇了午觉,谁知就没醒过来,不是二爷寻镇南王,请了普济寺的方丈大师下来念了这足足两日的经,姑娘如今可还......』

说着哽咽了几下,没说下去。

谢桥愕然,忽听窗户外头可不隐隐传来念经的声音,竟恍惚是梦中的梵音,不禁暗惊暗叹。

她这番形容,落在老王妃、郡王妃、秦思明眼里,若说原先还有几分疑惑,经了这几天,那可真信了实。

话说那日审出抱琴那档子龌龊事,却真令郡王妃犯了难,论说丫头怀了主子爷的孩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尤其如今府里两房均无子嗣,这孩子就分外金贵稀罕了。

只这孩子的来历,却是一桩理不清的家丑,若是传出去,可不让人家笑话这一家子没规矩,竟是乱七八糟的胡来,怎的兄弟屋子里的丫头,都是通着用的,话糙,可理儿不糙。

若抱琴原先没担着二爷房里人的名头,还更好办些,直接给了思义,抬个姨娘,这孩子生出来,倒也有名有份,可如今这事如何办,况且除了这事,还有咒主子奶奶的大罪过,即便是从小伺候的情分,那边谢桥躺在那里,眼见着生死未卜,思明早就恨不得,把抱琴千刀万剐了才好,发落出去配人都是恩典了,更别提其他。

若是没她肚子里这块肉,郡王妃便听其发落,不掺合,可如今却不成,其实郡王妃心里倒是存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暂时先掩下抱琴咒主子奶奶的罪过,让她先养胎,待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再发落出去,孩子名正言顺该归到谢桥身边养着,过一两年,待谢桥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孩子寻个由头,过继到思义房里,岂不万事大吉。

谁知才和思明略一提,就急了,别的都好说,只是这孩子他坚决不应着落到他身上,这个名头,他死活不担,执拗的很。

其实秦思明心里头那是一百个明白的,自己和桥妹妹情谊甚笃,若是插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进来,可大大的不妙,即便这么着,平时桥妹妹,还三五不时话里话外的敲打他,秦思明又不傻,那里不知道她心里在意的那点子事。

关着女戒闺训,桥妹妹自是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秦思明就是知道,若自己真纳了个妾进来,桥妹妹即便嘴上不说,必会远了自己的,捂热那丫头着实不容易,秦思明可不想为了个莫名其妙个女人,又冷了她的心。

再说瞧思义那院子里的乱事,秦思明倒是觉得就一个合心顺意的人在身边,就挺好,至少拎清。他这院子里还没三房四妾的,只不过前头的几个丫头,如今就闹成了这样,若是娶了几个不省事的回来,还了得。

若说原来秦思明是怕谢桥不乐意,才不答应娶妾,这件事一出来,秦思明便更是绝了这个心思,他担不起失去谢桥的一顶点风险,他还计量着将来得了空,和桥妹妹两人,担风袖月走遍大秦的山山水,访幽探胜,其乐无穷。

或者不出去,在家里也好,陪着她,春日摘花,秋夜观画,夏日荡舟荷圃,隆冬赏雪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