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盯着做的这件衣裳,质地轻软,穿在身上如烟似雾,步行而过,便有清香随风而动,却真是件稀罕物了。

秦思明望着这样的谢桥不禁心荡神驰,海棠红的衣裳,细白如羊脂的肌肤,整个人正如那枝头开的最好的海棠花一般娇艳,秦思明忽觉从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足可燎原之火,竟是有些情难自禁起来。

巧月服侍着谢桥梳洗了,喝下解酒的酸汤,又重新漱口,取了解酒石来,让她衔在口中,才扶着她靠坐在床上,才蹲身一福退了出去。

放下外头隔扇间层层的红帐,掩上外间的房门,喜房中顿时只剩下相对而坐的新人

臂粗的喜烛高高燃着,红色的纱帐,在灯光下拢起淡淡轻薄的红雾,氤氲起丝丝暖洋洋的喜气,谢桥仍觉得头有些昏沉,心里头却异常清晰。

不禁抬眼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对接下来的事情,她并不混沌,甚至可以说比这里任何一个新嫁娘都清楚,所谓周公之礼,身心相合,无论男女都要经历这一遭。

即使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可事到临头,还是有说不出的紧张忐忑,想来秦思明该经验老道了才是,毕竟房里那么几个漂亮可人的丫头。

想到此,谢桥竟然止不住心里一阵阵膈应,微微垂首,却看见秦思明伸过来触及她腰间丝绦的大手,蓦地一惊,下意识就按住他作乱的手,对上秦思明的眸子,不禁暗暗苦笑,果真自己还是看不开的,即使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必然的过程,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抵触。

秦思明却没动,停在那里,仔细端详她半响,低低喊了声:

『桥妹妹......』

这声桥妹妹动情动性,唤的谢桥心神恍惚中,手指一松,不自觉滑落开去,秦思明眼中飞快蹦出一点火星,落在那深黑如墨的眸中,如在黑夜成堆的木炭中燃起一把火来,瞬间就成燎原之势。

罗带轻分,裙摆逶地,红绡帐中,玉骨冰肌,兰香沁芳,股颈绞缠,起起伏伏,软语呢喃,山盟海誓,动人的情话,落在枕边,萦绕耳际,交织出一曲最动人的浅吟低唱,是谁的相思债今宵勾却,又是谁的眸中,染上万种风情,似真似假,却也分外缠绵。

谢桥只觉浑身如棉,竟没有丝毫气力,甚至脑袋里都成了一团浆糊,身外一切都仿佛隔得很远,远在重山之外,只剩□下酸涩无尽的疼痛,和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样真切而清晰,汗水,自他额间溢出,低落在她发间,瞬间隐没而去,肌肤贴近的无一丝距离,仿佛鸿蒙初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刻再也难分彼此。

他眸中足以毁天灭地的火光,此时仿佛被极力的压制住,脸上的神情却是狂喜而怜惜的,那样狂喜,那样怜惜。

唇间轻轻蠕动,低低呢喃两声:

『桥妹妹,桥妹妹......』

竟比那天籁之音还动人心魄。谢桥被深深蛊惑了,蛊惑的谢桥缓缓闭上眼,甘心俯首称臣,抬手揽住他的颈子拉近,唇落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了自己此时受的罪,为了心里莫名的委屈。

伴着一声似欢喜,似痛苦的低吟,瞬间沉入另一番世界,欢愉伴着痛楚,渴望攀升极乐,苦短**,缠绵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真难啊,难坏个人,洞房咋这么难写捏,也不知道童鞋们满不满意,偶尽力了。

行家礼夫妻悄谋划

春风桃李花开夜,烛烧凤蜡香燃麝,鱼水喜相逢,犹疑是梦中。

谢桥清醒的时候,帐外已透出清浅的光亮,感觉身上并没有想想中那么难过,只是双腿之间,还有些丝丝缕缕的疼。

想动动,却发现完全动不了,被身边的男人紧紧圈在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头抵着他下颚,腿被这家伙夹在双腿之间,像一个玩偶般,被抱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