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查明白了告诉我,”姚梦琳说,“刚才他给我讲了一个很离奇的故事。”
“不可思议吧,”冯诺一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像是假的。”
按照年初的反应,姚梦琳此时应该大肆嘲讽,含沙射影地暗示郑墨阳因为车祸撞坏了脑子。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偏头看着他,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过,你为什么还愿意接受他?”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所以冯诺一花了点时间去想,但最后发现答案竟然异常地简单:“He's?the?one.”
姚梦琳皱起眉头,然后又松开了:“是吗。”
这是句不需要解释的话,姚梦琳看上去也理解了。冯诺一想起了一件还没道谢的事:“谢谢你和林霄分手。”
姚梦琳的神情很古怪:“为什么要谢我?是他甩的我。”
冯诺一看着她:“就我听到的版本来看,事情并不是这样。”
看到好友的失恋宣言后,他连夜赶到对方家里,进门就看到一地的啤酒瓶。就林霄和他不相伯仲的酒量,恐怕此时神经中枢已经麻痹到认不出来人了。
然后冯诺一听说了整个分手过程。
那天姚梦琳照常邀林霄去一个高档酒店吃晚餐,虽然对方并不喜欢这种面前永远只有一道菜的地方,但还是很高兴她有时间见他。
本来晚餐的氛围挺好的,姚梦琳说着最近遇上的奇葩合作方,而林霄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说些让她笑得仪态尽失的吐槽。
侍者撤下甜点的时候,林霄从大衣里拿出几盒含片,放在桌上推给她:“这个给你。”
姚梦琳觉得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送这个?”
“昨天你在电话里咳了两声,听起来嗓子有点难受,”林霄指了指药盒,“我直播之后也经常这样,含这个挺管用的。记得少吃辛辣的东西,跟药效有点冲突。”
姚梦琳盯着盒子看了很久,她嗓子难受已经很多天了,之间见过无数人,下属、合作方、甚至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我不会离婚的。”她突然说。
对面的人愣住了:“什么?”
“我不会离婚的,”她又重复了一遍,“虽然我不是主动选择的这场婚姻,但它带给我的利益远大于损失,所以我不会离婚。之前我跟你说我在和家族抗争什么的,其实都是在骗你。”
她没敢看对面人的表情。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很久,最终林霄只是说:“我不知道我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可以把这杯红酒泼在我身上。”
“我确实想,”林霄说,“但今天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