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连惊呼都忘记了，整根神经从脚麻到头，脊梁骨都凉透，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呼。”

但紧接着，一股烟从前方吹过来，那一群鬼脸全部都消失了。

“哼哼……”

只听到那‘黄大仙’的笑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紧的发痛，泪水含在眼眶里，心跳也剧烈的撞击着胸口，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棺材里的死人，就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完了。

禾霓眨了眨眼，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

“真是小胆气。”

它簌簌地笑，走到她面前来，开始用一双眼睛细眯着上下看她，从头到脚。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这个老头的身高大概也就跟她一般高，走到她跟前，缓缓凑上来贴着她非常近，那张皱老又有点诡异的脸离她不到半米。

一种有点酸臭，又带着香火，烟味，钻进鼻腔，叫她下意识摒住呼吸。

“我，”

“生不蛋的母鸡，呼呼……”

它打断她的话，抽了一口烟。

禾霓最先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后，她悟过来这句话顿时气血上升，刚才苍白的脸又红了起来。

“如来在那雪山顶上，欲修成丈六金身，被孔雀吸下肚去，欲从其便门出，恐污真身，欲剖开其脊背，跨上灵山，便要伤他命。”

“诸佛劝解，破体而出，不正像从母亲腹中出生，杀它如同弑亲，伤孔雀如伤我母……”

它一双竖直的瞳孔盯着她，簌簌的笑着：

“原本我是并不打算帮你们，偏你们又与我有缘，而昨夜梦中，我也算从你母亲腹中出，你我也算如同兄弟姐妹……”

兄妹？

禾霓看着面前这种脸，它那尖细的小喉咙嘻嘻的笑，梦中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袋中，那黄鼠狼剖开她母亲肚子爬出来的那一刻，恐怖的画面让她简直想吐――

――――

PS:如来佛那一段解释来自《西游释厄传》

0090 90.修炼百年，千年，只为得道成仙

神仙，晚于神，能不死者是仙人，长生，不过只成仙的最根本之源罢了。

山川之中，接受到日月精华，修炼百年，千年，只为得道，从前人称其为妖，人皆言妖为邪，却不知妖亦是效仿人也。

它们慧根初开，终身职业是“修炼”，先修炼成人，爱欲，情仇，恩怨，或怒，或悲，或喜……‘人’就要有‘人样’，再升一阶，就是修炼成仙。

谁知道为什么修炼？起初兴许只为了不想死去，但后来呢？

……

禾霓看着面前这张老脸，虽然它还带着那不怀好意狡猾的微笑，但它的眼神却不像是在说谎。

如来乃诸佛世尊，它以此为引，加以效仿，权当这是累积善因，慈悲怀，来达到自己也算是‘仙’的一种幻象。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禾霓也不知道。

只是内心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提醒着她一般，眼前这位自称‘仙家’的黄鼠狼，它说的话虽然不假，想要帮她，但并不是全部真心。

还有这屋子里，从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恶灵缠绕在门口，对她呲牙咧嘴，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禾霓的心还在疯狂鼓动，因为太真实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和冷汗还没有消失。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不过，”

黄大仙开门见山，吸了一口烟，“生？你没有那本领。”

她的眼皮一下跳了，她不仅仅是来问这个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