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天就开展了啊!”

“嗯,我知道,我明晚回来。”杭州飞香港的航班最后一班是晚上七点半,他只能订明天早上八点十分的那班。

好在自己钱包里总塞着各种证件,包括了港澳通行证,啪啪啪订好机票,他把明天的工作交给阿无:“布展的事,你们明天帮我跟紧一点。”

也不知道他家的姑娘有没有当场哭出来。

宫六生没心情再吃,抓起了阿无面前的烟盒和打火机,黑着脸走出了包厢。

走到抽烟点,有几个男客人已经在那吞云吐雾,木墩上烛盏摇曳,一箔珠帘当啷。

玻璃走廊往外望,入眼是开得正盛的荷花,雨珠在荷叶上凝结滑落,滚落至池水里荡起一圈又一圈。

可宫六生没那闲情雅兴欣赏这幅烟雨江南。

他给宫欣连打了几个电话,没人听。

敲了根烟叼在嘴里,黄蓝火焰还差五毫米就凑到烟头了,宫六生顿了顿,终是灭了火机。

他家姑娘不喜欢他带烟味。

结完账已经九点半了,雨也正好停了,一行人嘻嘻闹闹走出餐厅,等着车子来接回酒店。

山林里蚊虫多,雨后更甚。

宫六生边挥手赶着蚊子,边给宫欣打了不知道第几通电话。

“喂……”

终于听到对面女人的声音时,宫六生的心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