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此话怎讲?来,你跟我展开说说。”宫欣拿起杯架中的保温杯,当成麦克风递给她。
李蕴然接过杯子,叹了口气。
她对龙北自然是有好感的,她也相信龙北对她有些感觉,只是没人捅破那层纸。
龙北没跟她告白过,可两人每天又会互发早安晚安,气氛俨然是暧昧期的朋友。
像昨晚圣诞夜,她专门在KK呆到凌晨两点收铺,喝了无数杯无酒精饮料,收的小花都能合成一大簇了,想说她这样的暗示
其实也挺明显了吧,可龙北居然把她送回家,自己就走了,对,走了!
“什么?这段时间你们连拖手仔和锡锡都还没有吗?!”
宫欣依旧不可置信,李蕴然离婚已经三个多月了,龙北也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李蕴然的重视,怎么现在这进展这么慢?
难道……龙北强壮的躯壳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应该啊,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食肉女,她对那方面的直觉很准。
“你说,会不会是我太过一成不变……他觉得没有兴……性趣?”帆布带子被扭得快打结了。
杜春明是李蕴然第一个男朋友,她对性的了解依然停留在婚后的那一小段时光,她对这方面需求不大,在杜春明身上从没
感受到宫欣说的那种琴瑟和鸣。
宫欣一直以来觉得李蕴然不需要改变,不过情趣这种东西嘛,她觉得多多益善。
黑色SUV掉了个头,李蕴然开口问:“去哪里呢?不去琴行了吗?”
宫欣勾勾红唇:“我带你去买战衣!”
*
在附近的商场停好车,宫欣搂上李蕴然的臂弯,拢紧了肩上的羊毛披肩,两人从寒风的呼啸中穿过,快步走进了横巷。
冬季的花城湿冷无比,水汽蓄在骨子里结成了冰,从身子深处发着寒,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冰锥掉进了血液里。
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住了本就不多的暖意,宫欣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颤,拉着李蕴然七拐八拐的,绕得李蕴然都记不得路了,
才在一个小院弄前停了下来。
酱红色的雕花铁门上挂着CLOSED字样的乳白色铁牌,宫欣嘟囔着,这位大小姐也不知道昨晚几点才睡,一边掏出手机打
电话。
李蕴然趁着宫欣打电话的空档,视线钻过线条繁复的铁栏往院子里张望,小院子的另一侧是家由一楼民居改成店铺形式的
工作室,黑漆招牌上白色灯管绕成一串手写体英文,Rose Slave。
宫欣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屋子里头走出来一姑娘。
十一二度的阴冷天,女孩也只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如火一般的红发在空中跃动,火焰上端挂着枚黑绸眼罩,而黑裙摆
遮不住在白净长腿上肆意生长的纹身。
“我的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多一件呢。”宫欣环紧了自己胸前的披肩,小羊皮短靴在石板路上跺着脚。
“包租婆大驾光临,我怎么敢让你等?”红发姑娘打着哈欠,解着铁门内的大锁。
“你还敢提,这个月租金什么时候交啊?”铁门哐啷啷打开,宫欣牵着李蕴然往里走。
“哎,通融个几天嘛,我收齐货款了就立刻给你打钱。”
“双十二不是还见你朋友圈发了活动吗?怎么都圣诞了,货款还没收回来?”
“没办法啊,现在的客户总延长收货时间,延到下个月花呗就可以晚一个月还了。”红发姑娘给她们推开店门,一边解释
着。
室内的暖风驱逐开了冷意,宫欣取下披肩,跟李蕴然介绍:“这位是阮玫,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