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他妈的以后死都不喝了。”
汪汕和萧琮对了一眼,萧琮眼里有疑问,汪汕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不清楚。
宫六生也没换衣服,就是换了条沙滩裤,光着膀子就走出来了,顺便把黄伊茗的病历和检查结果递给萧琮。
汪汕上次见过宫六生的肋骨纹身,萧琮还没见过。
“你那骨头尾端写的什么英文?”汪汕翘着二郎腿,拿着碧绿玻璃瓶的手指了指宫六生腰间。
萧琮闻言也抬头看向那处。
宫六生低头看着自己侧腰,微微抬高了手臂:“宫欣的粤语拼音啊。”
“……操,给我看看。”汪汕放下瓶子,俯着身子越过茶几往宫六生腰间瞧。
“滚!”嫌弃地推开汪汕的脑袋,宫六生还把手往裤子上抹了两把。
萧琮低头笑了笑,重新看起病历,但是他很快敛起笑意。
“是不是很糟糕?下午那个医生说的我其实也听不太懂。”始终不像其他病人家属从头开始跟进病情,宫六生对这病还是一知半解。
“嗯,肿瘤多,而且很大,她说打止痛针都没什么效果了是吧?”
“对。”
汪汕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讨论,突然想到了汪老头子的病,插嘴问了几句咽喉癌的事。
“谁咽喉癌?”宫六生问。
“一个老头儿。”汪汕悻悻说道。
两人看他不怎么情愿开口,也不多问。
他们这个岁数,似乎越来越多以往觉得很遥远陌生的病痛开始出现在他们身边人身上。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宫六生又走回卧室,拿了张薄薄的单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