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准备点菜,你看下想吃些什么?”
厚厚一叠菜单推到黄伊茗面前,她摇了摇头,从黄花便当包里取出一个保温罐:“麻烦你帮我点份意粉给小鹂,我自己吃白粥……钱我等下转给你。”
“不用不用,今天我来。白汁的还是肉酱呢?”
“白汁的吧,谢谢你。”
服务员离开后汪汕也借口去洗手间,宫六生看着汪汕发来的微信火冒三丈,什么给他制造沟通的机会,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你这臭狗子。
“宫老师,我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你,抱歉……”
黄伊茗怎么都想不到,有一面之缘的小男孩和宫六生有关系。
“……那个就是黄鹂?”
宫六生放下手机,微微回头看了眼放声大笑的两个小孩,小女孩两条小辫子在空中乱舞,清秀的小脸红粉扑扑,白牙小小一颗,个子也小小一只,宫白羽跟她一比就像个傻大个。
“嗯。”黄伊茗应了一声。
宫六生至今还觉得不真实。
突然前女友跑出来说她当年带球跑,现在你已经有一个可以打酱油的女儿喽。
如果是几年前的渣男宫六生,他可能会一脸冷酷无情地说那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我既不知情,也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你就这样偷偷生下来对我来说不公平。
可是他双标了,他后来觉得自己决定要不要生孩子的宫欣迷人得要命。
宫六生一直知道自己挺渣,和“温柔情人”这类的tag差之甚遠,有一些私人的想法放今天来说就是直男癌,可这些年有人把他慢慢掰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