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的男人卸了大半的力在汪汕身上,还时不时地嘴里嘟嘟囔囔,什么打九价,什么人生苦短,走进客厅了还想大声唱歌,一句“他反对就反对亦都跟你爱下去”还没唱完,就被宫欣捂住了嘴。
宫欣呲牙咧嘴,“别吵!白羽都睡多久了!”
她给汪汕指了个方向,很快宫六生被抛到客房大床上,汪汕皱着眉揉了揉腰,“妖,没想到你这么重……”(*妖=艹)
宫欣从自己房间取来了毛巾,她问汪汕:“他吐过了没?”
“没有,要我帮忙吗?”
她双手撑着宫六生腋下,用力把他上半身撑起扶靠在床板上,“你帮我到外面洗手间拿个小脸盆吧。”
“好。”
汪汕再回客房的时候宫欣已经把宫六生的上衣给扒了,正用毛巾给他擦着脸。
“喏,脸盆放哪里?”
“床头柜上就好,他等下应该会吐,先备着。”宫欣撇了撇下巴,“他喝成这样怎么你也不看着点?”
汪汕放下脸盆后摸摸鼻子,“我劝过了啊,他不听。”
其实他没劝,与其让这些破事总闷在心里,不如让他大醉一场或许好一些。
宫欣瞥了他一眼,“你们现在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去喝酒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大事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喝成这样。”
汪汕也郁闷,他哪里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情敵倾吐心事的对象?
他心里装了那么多事,李蕴然的事已经够他隐瞒的了,还有宫六生刚刚在车上噼里啪啦完全不顾他阻止说的一大堆。
两人都喝了酒汪汕便直接叫了代驾,宫六生的车丢在酒吧等他自己醒了再处理,他把醉鬼丢到后排,自己坐进副驾驶。
代驾小哥确认好了目的地后很快开了车,他正给宫欣发短信时宫六生开始了胡言乱语。
“汪汪……我好爱宫欣哦……”
汪汕翻了个白眼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家子喝醉酒都这幅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