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之前说这事交给您,您就是这样办事的?!”苏宗忍不住恼火道,苏诚还没有分宗出去呢,如果真的背上了杀人的罪责,牵连到苏家,那苏家也要脱一层皮!
苏老夫人已经冷静了下来,见苏宗这般急急躁躁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行了,我的本意也没想苏诚去死,现在是有人插手此事了!”
“而且你急些什么,事情还没有定论呢!”
苏宗脚步一顿,抬头道:“有人插手此事?”
“是针对我们苏家,还是针对宫中的安昭容?”
苏老夫人眉心一松,清醒道:“苏家一直安分守己的,此事估摸是针对安昭容的了。”
她又问道:“状告之人可有证据?”
“嗯,给儿子报信的人说了,大概是证据确凿了,但大理寺不冤枉任何一个人,所以就先派人去赣州将苏诚一家子都押送进京,再做开堂审理。”
“开堂时间暂时定在了三月十六。”苏宗慎重的点头道。
“插手之人一定是提前调查过苏诚,等到开堂之日,届时苏诚被定罪已成定局,去联系各位族老过来共同商讨此事吧。”苏老夫人深思熟虑道,苏诚是保不住了,所以苏家现在要做的是明哲保身,而且还要尽量让苏溪不要卷入此事当中。
“快请人过来,若我没猜错的话,明日的早朝上就会有人上奏训斥苏家和安昭容了。”
苏宗闻言眉头紧锁,但他实在是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只能按照苏老夫人说的去做,将族老们一一请来府上。
族老们了解到此事的内情后,正堂内一片寂静,气氛略微有些沉重,忽然有人开口问道:“你们说这事是安昭容的意思,但却是长月给你们送的消息?”
“此事真的是安昭容授意的吗?”大族老质疑道。
苏宗语塞道:“这……”
他犹豫道:“此事确实是月儿提及的,但至于安昭容知不知晓此事……未能确定。”
二族老闻言抬头,眉心的褶子一动,语气淡淡道:“以长月的性子,安昭容得宠后,她是不会与安昭容交好的,你不能确认这是否是安昭容的意思就急着动手了?”
苏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这话不就是在说她急着讨好苏溪,所以忘了谨慎吗?
她心头略微苦涩,心中已经有一个隐隐的答案,只能退让道:“此事确实是老身着急了,以至于酿成现在这个局面,但事已至此,现在要紧的还是要将苏家的损失降到最小。”
“而且安昭容那边也快生了,听闻多半是个皇子,这也是事关苏家后半生的荣耀,所以还需得让安昭容不能陷入此事当中。”
大族老握住椅子的扶手,说道:“崔氏说的在理,但现在排除内已才是首要的。”
他叩指敲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向苏宗问道:“你确认筵席那日你收到的字条是苏长月的字迹?”
苏宗微微一愣,点头道:“是,我不可能会认错月儿的字迹。”
二族老立即嗤笑道:“枉费家族不停的送银子进去给她争宠,她不知感恩就算了,结果如今她却反手捅了苏家一刀。”
“苏宗,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苏宗的嫡长子苏维谨顿时脸色一变,想开口帮这个嫡亲妹妹说话,但在场的都是长辈,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苏宗听到这话后,脸色更难看:“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月儿算计的?”
苏老夫人缓缓捏紧的椅子的扶手。
“不然呢?”二族老嗤笑道:“如果不是她给你送了字条,你们会去做此事?”
大族老瞥了一眼二族老,平静的述说道:“此事肯定还有其他人插手了,但这一切都是苏长月挑起的,无论如何现在是她伤